殷惟突然一问,黎蕴曦回过神,眨了一下略微干涩的双眼。
果然躲不掉。
上次她之所以跟他说下次给答复,是以为他们不会这么快再见面。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黎蕴曦看向殷惟,答得十分干脆:
“没有。”
火光映着她的清亮的眼,眼底眸光闪跃,冷□□致的脸,双颊因热气而隐隐泛红,烟火朦胧中,让她多了一分娇软。
殷惟坐在她旁边,看得十分真切。
他眸色渐黯:“我耐心有限。”
“是吗?”
黎蕴曦不以为然,转头看着火堆,语气轻得像风:
“你可以不等,别难为自己。”
跳跃的火苗让黎蕴曦有些晃神,冬末依然很冷,不过坐在火堆旁,并不均匀的温暖,却让她莫名舒适。
就像他一样,虽然感觉矛盾,但还是让她有种怪异安心,所以她才无所畏惧地,屡次在他的雷区蹦跶。
一阵冷风拂过,黎蕴曦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将自己缩成一团。
这天气明显不适合露营,所以偌大的露营地,只有他们。
老张跟她说,殷惟几年前跟殷天泽闹翻了,原因可能是她。
所以殷惟近几年一直住在外面。
再结合今天早上在酒店碰见他,看来老张也许有夸大,但没有说谎。
黎蕴曦也清楚,她现在不适合与殷惟有过多接触,可情绪一来,还是过线了。
殷惟就像他身后那一片葱郁的树林,巍然不动,静默清冷,只有大风刮过时,才会发出一点声响。
她总想成为那阵风,几年前他的冷淡,让她觉得自己失败了。
她一直以为真正成为那阵风人是裴宛琼,最后却是裴宛琼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黎蕴曦实在按捺不住好奇:
“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你身为天泽的掌权人,殷家唯一的继承人,要什么人没有?”
殷惟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沉默地看了她好一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启唇,语调沉静而认真:
“我只要你。”
短短四个字,黎蕴曦不自觉扬起眉,接着忍不住笑了:
“麻烦你控制一下幼稚的占有欲吧。”
“除了占有。”
殷惟伸出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挽至耳后,他没有收回手,而是就这样停在她的耳后,这动作,就好像轻轻捧着她的脸一样。
“还有别的。”
他眼里映着跳跃的火焰,以及她的脸,像是被点燃一样,他的眼神连同他手指渡过来的热度,让黎蕴曦感觉灼热得烫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