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芳只觉得有股凉气从脚底钻入直冲天灵盖!险些没站稳,她不敢相信齐母这么不给她留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齐母,只见齐母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冷道“你还不服气吗?你自己一个月赚多少钱?你看看你吃的,用的,抹的,穿的,是又找的谁贴补你?我们不说不代表傻,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自己非要把脸伸出来给人打,还嫌别人打的疼?”
王芳这时抬头恨恨的看着齐之芳,又想起她让自己陪李茂才那个恶心的事,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怒视她“你滚!滚!”
齐母扭头冷笑了一声并没说话,齐之芳看着王芳说“让我滚?我是你妈!你就这么对我?”
“你就不配当个妈,你才是最大的破鞋,就跟以前那个暗门子似的,全身上下没一块硬骨头,你自己当破鞋不算完,还要把我介绍给你那个姘头糟蹋,你就是个畜牲,滚!”说着拿着饭盒就用力朝齐之芳扔了过去,还好躲的快了点,不然新做的衣裳白瞎了。
齐母一听这话脑子一懵,虽然她是知道齐之芳私生活混乱,恨铁不成钢,但也不是真想要对付她,只是心存一口恶气。
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不可思议的说“芳芳,你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
王芳擦着眼泪也不顾什么脸面了说“她,为了自己活的好点给一个比您小不了几岁的人当姘头,被人作贱,我那次和云翔不小心有了回来的时候,怕被批斗,她就唆使我去陪那个老头子。”
齐母只觉得嗓子眼儿里一这边腥甜,硬压下去那个痒痒的感觉,缓了缓说“你做了?”
王芳摇头说“我一看见那个老头就恶心,想到他对我做那档子事,就觉得生不如死,我就跑了,宁可被批斗,去劳改都不让他占我一点便宜!”
齐之芳的脸顿时红了白,白了红只觉得火辣辣的。齐母走上前一巴掌打在齐之芳的脸色上“你,你现在就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你不是我们齐家的人。”
齐之芳流着眼泪说“妈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你跟那旧社会的老鸨子有什么区别,我之前只当你自私自利,没想到你是畜牲不如,幸亏芳芳还知道廉耻,不然你…你……”说着一头栽倒在地,“妈…”“姥姥……”齐之芳先半抱起齐母,王芳随后下地要过来,齐之芳歇斯底里的喊“滚,你个小畜生,给我滚远点,我妈要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王芳被吓的站在一边不敢动,只会哭。齐之芳喊“大夫,大夫,救人啊!救人啊!”齐母也在旁边的病床躺着,打了针,齐之芳疲惫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王芳缩在自己的床上默默的哭着。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个沉默,赵书记和张爱华拿着水果和罐头进来,客气的说“哪位是王芳?”
王芳把被子拉下来,起来个半身,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盯着赵云翔的父母,齐母迷迷糊糊听见声音,强撑着睁开眼,看见这对夫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尽管要利用,但是也不能让自己太被动,挣扎的要起来被齐之芳扶了一把,齐母拿起床头的杯子就朝他们砸过去有气无力的喊“滚,滚出去!你们这些畜…畜牲,敢这么欺负我孙女!”
赵书记跟张爱华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是齐母,心道这可是个老棺材瓤子,别弄不好让自己给自己气死了,那更麻烦,赵书记脸色不太好,还是陪着笑脸说“老太太,你看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也知道是我们不对,咱们还是得想补救的办法,我会尽我所能给王芳这个女孩做一定的补偿,请你们相信我。”
王芳这才想起来赵云翔,急道“叔叔,我是王芳,云翔没事吧!他怎么样了……”
张爱华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老赵,这回你看清楚了吧!我就说咱们云翔是个乖孩子,肯定是被人影响的。”
赵书记脸色阴沉“你少说几句!”
张爱华冷哼一声,对王芳翻了个白眼,齐之芳也听明白了,这是男孩的家长,走过去语气生硬的问“你什么意思?你们家孩子是乖孩子那合这是被谁教坏的?你骂谁呢?”
张爱华冷眼看着齐之芳说“被谁教坏的,你来问我?你什么名声自己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已经都打听好了,你这个家庭能教出什么好的孩子吗?这还不明显?我还说我们家云翔是被你的闺女勾引的呢,谁让她有个妈就会勾引男人的?”
齐之芳歇斯底里的喊“你说谁勾引男人!”
张爱华也不甘示弱“你当谁不知道,你齐之芳可是赫赫有名的大破鞋,批斗会都挨了几次了?”赵书记拉了拉她,张爱华拍开赵书记的手说“怎么还说不得了?她有本事做,还怕人说吗?为了搞破鞋工作还丢了几个,最近一次都搞到东北劳改场了,才回来没多久吧?我听说还去了兵工厂上班,这里要说她没靠上哪个男人谁信?四十的人了还涂脂抹粉,打扮的跟小姑娘似的,还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呢!就这个一个暗门子里能教出什么好闺女!我还说是你闺女卖骚勾引我儿子呢!反正你们家就有女流氓,有家学!”
齐之芳歇斯底里的也在吵,这时护士过来说“好了,这是病房,病人休息的地方,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要吵架出去!”
齐之芳看着赵云翔父母,气的发红的脸指着门口说“滚出去,我们不想看见你们,一切交给公安来办,我不要什么补偿,就要你儿子吃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