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多日来萨仁雅为人爽快直接,替自己出头搏面,对于认可的人可以一掷千金,对自己恩情不谓不深。
今日自己只是对绝地有了些想法,就能将自己颇为重要的胸坠给舍了。
她这般对自己,世间有几人?而自己。。。。。哎。。他妈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实力啊,为什么自己不能左右萨仁雅的命运呢?为什么自己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大头兵呢!?
弱者如蝼蚁,强者方才能执宰四方!
夜色深沉,狂欢渐渐歇去,人们陆续回到帐中歇息。
包元乾的帐就在萨仁雅之旁,四周皆是皆是有人看守,严严实实。
他入帐刚欲闭眼,却见帐帘掀起。
他起身看去,原来是噙着笑容的萨仁雅入了内。
“怎么了?”
“今日兴起,不想睡,便来寻你了。”
包元乾无奈一叹,原来是找自己来谈心的。
萨仁雅入帐,坐在包元乾身边,脸酡红着,那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你真是明国人?”两人无言半晌,萨仁雅突然问道。
包元乾点点头,“准确来说,是自我有记忆以来便在明国成长。”
他如今的记忆知道了八九岁,再之前的由于穿越的原因,实在没印象了,就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知不知道了。
萨仁雅哦了一声,旋即又抬起明眸问道:“若是过几日我兄长接我离去,你。。。。不跟我去漠北看看吗?”
包元乾听罢,心道这是萨仁雅第三次这般问自己了,前几次权当是她玩笑,不过今夜黑漆漆的帐中她宝石般明亮的眸子,真诚且恳切地看着自己。
包元乾心中比谁都明白,去漠北。。。。。是不可能的,坤帖木儿大概已死,别说自己就连同萨仁雅的归宿也只能是乌格齐的宠妃。
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可是再想自由。。。恐怕就很难了。
“若是。。。若是有缘,我想我会去的。”包元乾吭哧半天,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萨仁雅闪烁的明眸黯淡了一些,包元乾轻叹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便问道:“对了,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萨仁雅不解道:“何事?”
“你知道也速迭儿与恩克汗吗?”
萨仁雅没想到他突然回这般问自己,淡淡道:“你问这些作甚。”
“这些很重要,可能也关乎着我,还请如实相告。”包元乾恳切道,“敢问那也速迭儿自称卓里克图汗,而其后又有个恩克汗,这二人是同一人,还是说是不同的两人?”
包元乾盘算着,《黄金史》提到“恩克汗在位三年”,而《蒙古源流》则将二者合二为一,成了个历史疑案。
萨仁雅抿了抿红唇道:“也速迭儿。。。。。是我的父汗。”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包元乾振铄道:“是你的父汗?!那么恩克汗呢?”
“我父孛儿只斤·也速迭儿,有两子一女,长子便是恩克汗,次子是如今的大汗孛儿只斤·坤帖木儿,而幼女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