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继续求李雅兰,李雅兰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道,&ldo;别人的孩子,我管不了那许多。我儿子要是没了,你儿子也算是给我儿子陪葬!&rdo;
&ldo;难道愿意就不是你孙子,你说话就吧能积一些口德?!&rdo;
&ldo;凭什么?我才不没有那样的野种孙子,我儿子也没有那样的野种儿子!梁城城,你扪心自问,我儿子对你好不好,想当初你是怎么死乞白赖的嫁到了顾家的,现在你儿子死了,没了,那都是报应,报应,反正他就是一个野种!&rdo;
李雅兰还没说完,梁城城像是发疯一般,死死的卡住她,&ldo;你说什么,你说愿意死了,你胡说,你胡说!你不喜欢愿意,你胡说!你说,你是不是胡说?&rdo;
梁城城掐的李雅兰几乎要翻白眼,特助凯利拉也拉不开,顾一顾在那边看着他是决定不能对梁城城动手,于是叹了一口气,喊道,&ldo;别打了,我知道愿意在哪里!&rdo;
梁城城立马松开,满眼期待的看着凯利,他知道愿意在哪里,那就是愿意还好好的!
&ldo;凯利,你说,你说…&rdo;梁城城双眼冒光。凯利垂了头,几秒后,抬头,&ldo;愿意,可能,已经没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
梁城城几乎是笑着,一字一顿的问凯利,&ldo;凯利,你再说一遍。&rdo;
&ldo;我说,愿意少爷可能没了。&rdo;
&ldo;骗我,你和她是一伙的,骗我!&rdo;
她睁大了眼睛,转头问顾一顾,&ldo;一顾,你忘记了吗,下午愿意还和你斗嘴,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小飞机呢,你忘记了吗?&rdo;
&ldo;可是,这个家伙,和这个老女人,居然说我儿子死了,没了,你说,他们是不是睁眼说瞎话?&rdo;
梁城城不可置信的笑着,心却激烈的跳着,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在梦里一般,什么都不真实。
顾一顾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揪住了凯利的领口,恶狠狠的眼神像刀子打在凯利身上,&ldo;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跟老子说清楚,不然‐‐&rdo;顾一顾,一拳打在了灭火器装备上的玻璃,&ldo;就让你像这玻璃一样,粉身碎骨!&rdo;
凯利自然知道这位爷是什么人物,浑身哆嗦了一下,&ldo;顾…少爷是这样的,我接到电话说是经理出了车祸,我到达现场的时候,经理已经昏迷正往救护车上台,交警说是在路边发现他的,过了一会,经理醒了,断断续续的说,车,车里还有人,愿意…说完,又再次昏迷。可是我和交警们找了附近也没见到愿意,车子已经爆炸,剩下的断片都燃烧着,车子里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人!所以,所以,根绝警察们判断,愿意也可能…可能‐‐&rdo;
&ldo;闭嘴,闭嘴!&rdo;梁城城听到这里,仿佛觉得心脏被人从胸口生生穿过一条利剑一般,疼痛难耐,却不得不将那箭头拔出来,&ldo;我儿子不会死,不会的,他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们骗我,骗我!&rdo;
&ldo;我要去找警察,我要问清楚。&rdo;
她说完,狠狠的揩去了眼角的泪水,她不相信,永远都不会相信,那个摸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哄着她,奶声奶气的说着,妈妈,愿意要永远保护你的那个活生生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即便是死,她也不会相信。
顾一顾带着梁城城,找到了交警大大队,找到了负责分管的公安局,他打电话给了公安部,公安部直接把负责勘察这件案子的警员和一切相关人员带过来,给出的唯一结果是,孩子据说一直在车里,车子炸成了碎片,接着是燃烧,孩子没见到,但是现场烧剩的残骸里找到了一条链子。
那是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指甲盖那么大的桃心,上面写着cartier,背后写着城城二字,当那个警官将那个料条交给梁城城,梁城城眼中含着泪水,一张嘴唇,几乎被咬碎,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慢慢的滑下眼泪,当她颤抖着将那链子桃心的背面翻过,那清楚的两个字‐‐城城,就像一把利剑一般,直直的将她插死!
她呜咽着,悲惨的哀嚎着,场上所有人都动容起来,那公安部的李副部长是一个什么悲惨场面没有见过的人,居然都红了眼圈。
&ldo;愿意‐‐&rdo;
梁城城喊了一声,然后,目光幽怨绵长,带着恍惚,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轻轻的念着,&ldo;克父克母,弑‐‐&rdo;你一句很久很久没在她嘴里说出的谶言,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再说不出任何的话音出来,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再也喘不过气来,就那样眼前一黑,在所有人的惊恐里,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