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夫人说话越发奇怪了,在下听不懂。&rdo;
主父偃不敢直视陈阿娇,声音虽然是稳着的,可是心里虚的厉害。
陈阿娇怎么知道的?
&ldo;你真当我是瞎的吗?&rdo;陈阿娇端了茶壶,慢慢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那水声是潺潺的,听上去悦耳极了,很快就斟满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看上去有些烫,她接着道,&ldo;我几日之前就暗示过你,尽早把阮月的事情解决了,你拖到今日,一向一点就透,还有几分小聪明的你,不管我怎样明说暗说,竟然绝口不提阮月一事,我若是还不知道你怎么回事,那便是白活了‐‐&rdo;
她这话话音落地,手中那一杯满满的热茶直接泼向了主父偃,逼视着他,&ldo;你且来说说,我说的,是也不是?&rdo;
主父偃万万没有想到陈阿娇没有预兆地忽然之间就动手,躲避不及,其实也许本来也没有想着躲避,被那一杯茶泼了个正着,他心里想着也许这是赵婉画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才只给陈阿娇准备了茶的。
热茶泼到脸上,温度虽然算不上是很高,可是也烫红一小片,主父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是满脸的苦涩,遮掩不下的东西,怎么也是无法了。
&ldo;都是小人的错,还请夫人勿要动气。&rdo;
要是让一个孕妇出了什么事情,主父偃才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尤其是陈阿娇的身份……
头大。
陈阿娇也知道自己不该动气,可是看着主父偃这脸,她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ldo;我看着原以为你是外表油滑一些,拿捏你,对我来说很容易,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便是连阮月之流,竟然也能让你舍得背叛了。&rdo;
背叛,这个词很严重。
论理,陈阿娇的确是主父偃的恩人,甚至还给了他这么好的发展平台,如今他竟然违背陈阿娇的意思,不想处理阮月,还真是奇了怪了。
陈阿娇扔了茶杯,站了起来,走出去,在经过主父偃身边的时候冷哼了一声:&ldo;既然你不愿意处理,那便我自己动手好了。&rdo;
她若要下手,便不会像是之前她打算的那样,轻描淡写了。
前面正乱着,大家都在看热闹,陈阿娇刚刚出来便冷声道:&ldo;婉画,齐鉴,清场。&rdo;
赵婉画和齐鉴一回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齐鉴拍了拍手,周围训练过的护卫都出来了,直接将酒楼之中还坐着的闲杂人等全部清走了。
待到人散得差不多了,陈阿娇才缓步款款而出,那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有种天生的威严,&ldo;桑侍中,司马先生,您二位也滚吧。&rdo;
桑弘羊和司马相如都没有想到,这端庄不失美艳的妇人一出来竟然就是这句话。
您二位也滚吧。
陈阿娇心烦着,懒得跟他们计较,挥手示意齐鉴赶人。
可是阮月不乐意了,她还心心念念地对桑弘羊抱着幻想,冲上来便对陈阿娇喊道:&ldo;你不能这么霸道,不许你这样对桑侍中‐‐&rdo;
&ldo;啪‐‐&rdo;
陈阿娇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阮月的头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嘴角都渗出血迹来,陈阿娇那大袖,在那一刻高高地扬起来,带着无限的尊贵和凛然不可侵犯,她不该自己动手,可是这里没有人能够像旦白一样替自己动手,所以她只好纡尊降贵,赏她一巴掌了。
阮月这回是真蒙了,她扭过头,恶狠狠地看着陈阿娇,万万没有想到陈阿娇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她嘴唇颤抖着,&ldo;你,你……&rdo;
赵婉画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陈阿娇的身边,生怕阮月做出什么伤害陈阿娇的事情来,齐鉴也连忙过来。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