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看了一下,又拿着笔修改几分钟,就说;“行了,就照着这个念吧,这小子倒是颇有些文采,还会引用古文的话来写了,看样子我得要见见这个王重阳。”
“爸,这个王重阳很大胆。”
“哦,什么说?”秦老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他说要我换一件衣服,我这个灰色的裙子有些老气。”
“好像也是哦,”秦老哈哈笑着。
“爸,你也跟着起哄。”秦鲶鱼有些感触的说道,“我觉得这一届的新生会是我最难教一届,也是最让我头疼的一届。”
“这不是我们当老师的乐趣所在吗?”秦老很是老小孩的说道,“要是都是书呆子,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哲学系书呆子很多,没几个有风趣幽默的,都是死脑子,而且还不会打架的,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会打架的,吐口水了,不到钱也算了,还嚣张,不打他,打谁啊、”
“爸,瞧你说什么话啊,我们可是老师,要引到学生积极上向。”
“那也是看态度看人而言的。”秦老说“我倒是多希望出几个王重阳,我们系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每一年上面都有一些经费下来,但都被其他系给半路截走了,就是我们系太过普通了,没什么人才。考古系还出了一个南临呢,我们哲学系出谁啊?许微那丫头吗?这丫头性子又太过冷傲了一点,不适合带队。”
秦鲶鱼知道老爸性格有些老顽童,郁闷的笑了笑,说;“爸,我们这一次很出名了,人家新生代表是成绩第一上去演讲,这下好,我们哲学系是以打架第一上去自我批评检讨的,这不丢人啊。”
“你这丫头,丢什么人啊,我没觉得丢人。”秦老持着不一样的观念,“男人要是没了脾气,没了魄力,没有了敢当的精神,这还是男人吗?谁年轻时候没打过架啊,我追你妈妈那会儿,我还打架呢。”
“得,得,我输了,你老慢慢看你的水浒,我走了。”秦鲶鱼再不走老爸又要开始讲课了,直接走人了。
“别走啊,你晚上回去吃饭不。”
“不回了。我可不想看你和我妈秀恩爱。”
“哈哈哈。”秦老头大笑起来。
“这丫头做事这么火燎火燎,忘记拿着稿子了,对了,我顺便去看一下这个王重阳。”秦老马上拿着稿子,然后出了办公室。
“请问,你是王重阳吗?”
我在寝室拿着手机打游戏呢,就见一个和蔼的老头走了进来。
“对,我就是,您是?”我问。
“今日见了你庐山真面目,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一个人就干翻了体育系那些人啊。”秦老有些不什么相信的样子。
“好像是这样的。”我说道。
“起来,起来了,各位。”我立即对着那三头猪叫着。
“不用叫,不用叫他们,看样子昨晚你们喝酒了吧。”秦老不像别的老师这么讲究派头,很随和,坐下来。“刚才你写的自我批拼我看了,帮你润色了一下。”秦老给我原稿。
我一看,还真是润色了不少。
“你老是、”我问道。
“哲学系的主任,也是你们辅导员的父亲。”秦老说。
“秦主任好。”
“主任好。”
“主任好。”
郑军,孔文,姜维家本来是睡觉的,听到这老头爆出名字后,全部鸡血一样起床了,要做出好印象,要学生的样子。
“你们好,不用这么拘谨,这是寝室,你们的地盘,你们最大。”秦老说。
我们四个人哈哈笑起来,觉得这老头很有意思啊。
三人先去洗漱。
“不要叫我什么主任啊,听着别扭,叫我秦老就可以了。”秦老说,“王重阳,那个检讨我是帮你润色了不少,不过,你确定你要当上万师生大会的时候这么读吗?”
我惊愕看了他一下,咦,有点意思啊。其实那一份检讨我是写着玩玩的,上头这么压下来,我只能写着,不然要记大过的。
可是听着秦老的意思,似乎有些别有深意啊。
他到底打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