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捞的。”楚王却一笑,拿开她的手,握在手中。他将她抱住,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陌,你想我么……我是问真的,你想我么?”
那声音低低的,似乎卸下了傲气。
阡陌的心软下来,不再作弄。
她这几天,虽然也真的每日在看书,但那都是压着自己去做的,一方面当然是为了争口气,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不把多余的精力拿来想他,怕自己会疯。
她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人,能够抓住各种问题的脉络,分清它,处理它,包括感情。
但是遇到了楚王之后,她发现自己时常不知所措。他太强势,太热烈,阡陌一旦沉溺,就已经收不住心。
他如此着紧她想不想他的问题,她又何尝不是。
在宗庙里,她一人独卧,常常到深夜也睡不着。虽然气恼,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他在做什么?他的心里,会真的从此不再有她了么?
她环着他的腰,在那鬓边吻了吻。
“想。”她说。
楚王听着,只觉心中忽而拨云见日一般。尽管他早知道答案,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仍然欣喜非常。
他紧紧拥着她,笑得像个孩子,用力吻她的额头和面颊,又觉得不够,压在她的唇上。
分别的时日不算长,可对于二人来说,却似乎过了很久。
经历了上次的事,楚王有些小心翼翼。他干脆把阡陌抱到腿上,气息相贴。
阡陌喜欢这样,坐在他的怀中,能够自己把握节奏,享受长而温柔的吻。感受他的拥抱和抚摸,撩人心弦,甜蜜又充实。
但是二人都忘了,夜还未深,意外随时都会来。
没多久,小臣符在殿外禀报,说有要事。
二人分开,俱是面色绯红,气喘吁吁。
楚王意犹未尽,很是不高兴。
过没多久,小臣符被召入内,向楚王一拜,“禀大王,樊姬遇刺之事已有进展。司败府传来消息,越姬已经拘下。”
“越姬?”楚王讶然。
阡陌亦是一愣。
“正是。”小臣符道,“司败府的人追寻至刺客住所,搜出了越姬宫中通行的铜符。”
阡陌仍觉得不可置信,看向楚王。
他皱皱眉,道,“令司败细细查问,若有人敢阻挠,禀报于我。”
小臣符应下。
“怎会是越姬?”阡陌不解,“她住在后宫之中,如何觅得刺客?”
楚王不以为然,“在后宫中又如何,只要你想,就算关在囹圄中也一样传得消息。”
阡陌想了想,疑道,“可那铜符既是出入之物,难道越姬会将刺客召入宫中见面?且我若是她,必不会将如此物证留作把柄。”
楚王看着她,有些玩味。
“你在为她说话?”他将她搂过,似笑非笑,“我从不知晓你这般大度贤惠。”
“并非大度贤惠。”阡陌靠在他的肩头上,“只是我觉得一事归一事,若越姬确实无辜,只会让恶人逍遥。”
楚王扬眉,觉得这话不错。
忽然,他想到什么,朝殿外唤了声,叫来环列之尹。
“仓谡何在?”他问。
环列之尹道:“仓谡已入王宫,还须教习规矩,正在官署中。”
“令他入司败府。”楚王缓缓道,看阡陌一眼,“他不是曾与刺客交手么,便让他随着司败追查刺客之事,若拿得真凶,寡人便许他向樊姬委质为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晚了,就这么多,过几天放假了,时间会回到正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