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藏玉阁设家宴,顾初月本差人去接小白过来同去,哪知小胖墩说他要沉迷于学习。
顾初月哭笑不得,只好作罢,让簌簌和阿离好好照顾他。
待那边常妈妈亲自过来请,她这才和祖母缓缓出发。
藏玉阁中,顾明远和王氏母女早早便侯着老夫人的到来,一听丫鬟说,连忙起身过去迎接。
老夫人进屋落座首位,就听顾明远道:“母亲来的正好,咱们现在就开宴。”
“诶,晚膳急什么。”
芳姑闻言,将丫鬟手里捧的锦盒打开,只见两只水头极好的翠玉镯子躺在里面。
老夫人道:“今日两个孩子结课,坚持许久,怎能不表扬一番,这两只镯子是我当年的嫁妆物件,本是一对,她们两姐妹一人一只,刚刚好。”
王氏笑道:“学习是她们的本分,母亲这……实在有些贵重。”
“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留着这些做什么?”
顾明远道:“母亲身子骨硬朗,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说完,看向坐在一起的两姐妹,缓缓打开自己手边的锦盒,里面分是一块上好的松烟墨,“这两块墨还不错,今日便送你们姐妹,日后切记要更加努力。”
王氏也跟着笑道:“母亲和老爷的礼物都这般贵重,倒显得我准备的拿不出手了。”
说着,常妈妈呈上了两个方方正正的小锦盒,一打开,里面满满的淡粉色珍珠,烛灯下映着淡淡的光晕。
顾初月似是嗔道:“还是祖母和婵姨懂我们女儿家的心,瞧爹爹送的,时刻都叮嘱着要我们好好学习。”
老夫人开怀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嫌弃起你父亲来了。”
顾芳菲半是伸手,笑道:“诶?若是大姐姐不喜欢,那我可就拿走了。”
说着,就要去拿那松烟墨。
顾初月先一步将锦盒抱在怀里,跟护着宝贝似的,“那可不行,这可是爹爹送我的呢。”
这话一出,屋里无不是笑意开怀。
用晚膳时,顾明远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老夫人的表情,几次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老夫人年迈,用过晚膳便不愿再与他们闹,想着回去歇息。
顾初月也觉得老爹在这不太放的开,便提议送祖母回寿辉堂,哪知老人家却摆手,“你们继续玩,别因为我坏了兴致。”
她只好道:“天黑,祖母小心些。”
送走老夫人后,王氏笑道:“说来也真是巧,今儿刑部张侍郎家送来了邀贴,三日后张夫人要办生日宴,若不是穆先生家中有事提前结课,初月和菲儿怕是还不能去呢。”
顾明远道:“姑娘们大了,是应该带出去见见世面,今早上朝,张侍郎还同我说过这事。”
王氏道:“是呢,尤其是初月,许久未参加宴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散散心。”
顾芳菲笑道:“我在马车上还同大姐姐说过这事,她呀,也很愿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