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极其自然。
顾初月掀着眼帘,抬眸就撞进了双幽深的狭眸,黝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脸,是那么的专注。
她起身,刚刚凑近,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手臂搂在她的腰上,下颌搭在她的肩膀上。
侧脸就要亲她。
一双狭眸里闪着光,满满都是她,薄唇淡红,配着冷峻禁欲的容貌,实属勾人……犯罪。
但是顾初月现在满心都是他手臂的伤口。
发现搂着自己腰肢的手臂越发用力,她急得不行,“你快点松手!再用力伤口崩开怎么办?”
言闻一却跟没听见似的,越发靠近她。
她伸手抵住越靠越近的脸庞,自己则侧过脸,不再看他。
“你要是,再靠近,我就生气了。”
她半句一断,杏眸里泛着少有的烦躁,夹杂着浓重的担心。
言闻一从未从小姑娘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语气,又怕同上次骑马一样惹得她落泪,便慢慢松开手臂。
腰上的力道一松,她迅速逃开,坐回了原位。
言闻一将受伤的手臂伸到她手边,还拉住了她的袖子晃了晃,生怕她瞧不见似的。
“亲下。”
她摇头,“不亲。”
“顾卿卿,亲下。”
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浓重的戾气,刻意压低的嗓音似暗针般,倨傲,危险,却又带着腻人的沙哑。
顾初月看了眼四周,这是张家,你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丫鬟路过。
她无奈道:“回去再亲。”
言闻一的狭眸似乎亮了下,喉结不自主的滚动,“回去,亲两下。”
他没说,是回明月苑,亲两下,然后……
嗯。
顾初月则:“…………”
好得寸进尺。
她不自主的弯了下唇角,从荷包里拿出块杏脯给他,似是哄道:“尝尝?”
言闻一举着受伤的左臂,露出包着布带的右腕,上次“不小心”被山石划伤,还未彻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