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你期待她会有什么消极的一面吗?
很好,竟然敢在她最没有设防的一瞬间对她下幻蛊,不管是什么人,最好祈祷拥有不要被凌月星离查出来,否则她绝对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转身来到圣梵音的军营,给一个个药师派发下去任务,凌月星离转身便抽出一排银针极快的朝圣梵音的各个穴位射去,把那棵该死的金子草从戒指里拿出来,运起全身内力集于掌心,不到五秒钟一滴滴金色的液体便从她的掌心流出。
拿过特制的瓷瓶接住,一直到金子草变得灰暗干枯再滴不出一滴汁液才被丢弃在一边。
而此时,暗一拿着一碗凌月星离吩咐下去煎熬的药进来了。
凌月星离接过,喝了一口,确认里面并没有多余的东西才把瓷瓶里的金子草汁液滴了一滴进去,勺子搅了搅才仔细的一滴不剩的全部喂进圣梵音的口中。
暗一接过碗,看着圣梵音惨白的脸色终于好了些,才暗暗松了口气,看向凌月星离,迟疑的开口:“娘娘……”
“嗯?”没有回头,凌月星离拿着湿润的手帕擦着圣梵音额头缓缓冒出的冷汗。
“您……不是死了吗?”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找到一个比较委婉又能表达出他真正的困惑的词,暗一还是无礼的这样说。
然后,凌月星离的手顿了顿,脸色变了变,最后扬起一抹特别温柔的笑容,“我死了?”
暗一看着凌月星离脸上的笑,觉得背脊一阵阴冷,完了完了,帝妃娘娘从来不会笑得这么温柔,她只会笑得无比自信张扬,耀眼的好像全世界都被她照亮,所以……他很敏感的感到完了!
“不不不……可可可可是,您是尸体……还在那屋里待着呢……”暗一暗自运起斗气撑着自己发软的脚,颤颤巍巍的说。
“这可真是新奇,本宫好端端的待在这里,另一边竟然有我的尸体?呵!”凌月星离冷冷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正好,带我去看看,所谓的‘我’的尸体到底是和我有多像!”假扮她?她有点到底是谁假扮她假扮得如此唯妙唯肖,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是。”其实暗一他们一直都觉得当日的那个帝妃有些古怪,虽然真的很像,相似的嚣张,相似行为举止,但是他们怎么看都觉得有种违和感,可惜的是还未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死了,一支冷箭从旭阳阁营地方向的射向他们的帝王,‘凌月星离’为了救他不惜以身挡箭。
当日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和震惊,如今静下心来想一想,以帝妃的能力,何须以身挡箭?双月刀轻轻一挥就可以把箭打落,即使那是一把焗了深紫色斗气的箭。
跟着暗一来到一处琉璃棚,还未进去凌月星离就感到一阵冷气袭来。
“因为要保护您的……要保护那个尸体不受到破坏,所以里面放置了大量的冰……”暗一在一旁解释。
但是未等暗一说完,凌月星离猛然皱了皱眉,几步上前踢开门,里面的人立马露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凌月星离怔住,暗一也怔住。
“皇长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儿?”暗一吃惊道。
没错,圣芷娴在里面,一袭白纱,盈盈水波的眸子微微睁大,看着来人,好一会儿似乎才松了口气,看着暗一露出温柔的笑,“是暗一和星离啊,吓了本宫一跳,本宫只是想看看这具尸体为什么和星离长得像罢了。”
是这样吗?暗一微微疑惑,但却也没有想太多,十三年前圣芷娴对的无私已经在瞻镜渊的人心中种下了绝对忠诚的形象,不是不怀疑,而是不需要怀疑。
凌月星离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暗一,你先下去吧,这里有皇长公主陪我就行了,到陛下身边去。”
“是。”暗一没有迟疑的退下。
“呵……星离你这段时间是到哪里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让我们好不担心啊。”圣芷娴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到凌月星离面前亲昵的想要拉过她的手却被凌月星离躲开了。
“担心?是担心本小姐死了还是没死吗?”凌月星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中间的冰棺材边上,双手抓住冰棺边上,准备一把掀开。
只是在凌月星离马上要掀开之时,一只手轻柔的压制住了她,圣芷娴笑容依旧柔和,“星离,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挥开圣芷娴的手,凌月星离冷声道。
圣芷娴脸色微微白了下,但是嘴角的笑容却依旧不变,语气中带着疑惑,“本宫可以知道,为何星离要这么对姐姐吗?”
“姐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凌月星离拔高音量,讽刺的看着圣芷娴那张和圣梵音六七分像的脸,“呐,你不觉得说这些话有些令人作呕吗?你有身为姐姐的资格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你十三年前的舍生取义所以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但是本小姐不是他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圣芷娴脸色猛地变得苍白无比,苍白的唇颤了颤,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似的看着凌月星离,“你为何要这样说?”
“嗤……还需要我说吗?你连‘混沌之原’都还会用,当日遇刺时为何还需要圣梵音救你?!原本我并没有在意,但是蓝桐镇一行却让我想到了我一直忽略的问题,”凌月星离顿住,看着圣芷娴一副受到打击似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恼火,“你在病榻上躺了十年,十年间你除了药物没有纪思泽他们根本没有给你进过任何食物,甚至他们用的药物根本没办法将你拖那么久,那么你……为什么还能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