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把她带到这里来,毕竟他是风,对于情爱这种东西本就看不重,在他眼中那只是一种束缚和累赘,只是后来检查她的身体发现竟然是被绝顶的高手所伤,好战的雨无埃顿时就对伤了她的人起了兴趣,甚至对她也起了点兴趣,毕竟等承受这么身后的斗气却没有被震碎内脏,甚至没有死的征兆,从而可想而知,这个女人也非平凡之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醒来之后除了跟他说她叫月之外,根本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他,这也就算了,她还很不怕羞的要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软榻,榻上还要铺上最好的黑狐皮,甚至的连一个茶杯都被她嫌弃……
于是,他终于被这个女人提起了兴趣,他在想,这个女人的脸皮还能再厚道什么程度,结果很明显,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捡回了个祖宗,还是不能丢的那种。
“你准备准备,下午有朋友来帮你看看。”挫败感终于远离,雨无埃嘴角邪气的笑容又勾了起来。
“不需要。”凌月星离冷冷的声音传来,受伤的是天马兽不是她,就算再来一个深红阶药师对她也没用,更何况,留着痛不好吗?它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圣芷娴给她的屈辱,圣梵音给她的伤痛!
“这事容不得你不要,想要个健康的身体就不要任性。”雨无埃强硬了起来,“我可不希望,我难得好心救起来的女人,还需要我用药给你调理身子。”
“随便你。”不想多说话,凌月星离淡淡的道,打了个哈欠,倒还真有些困了。
雨无埃说有朋友来给她看病,凌月星离并没有在意,只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真不得不惊讶了一把。
纪思泽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有种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梦的错觉,为什么他会看到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
“纪族长?!”眼前的人樱唇微张,显得有些惊讶,微凉的声音让他顿时回神。
“怎么原来你们认识吗?”一旁的雨无埃看着两人的反应,特别是纪思泽的反应,桃花眼微微眯起,透出一丝的玩味,真是难道啊,他以为自己这个研究药理,研究得几乎要出家的好友,竟然也有看女人看呆的时候;
再看凌月星离,青丝凌乱的披散在姣好的身上,一张苍白绝美的小脸上因为刚刚睡醒而显出浅浅的红晕,配上那双带着冷意的猫眼,竟然显得清纯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带着冷艳,还有那身材和露出的双腿,还真是个让男人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情难自禁起来。
“我……”
“纪族长别来无恙吧?想必也知道我的事了吧,我不希望再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两个字。”极冷的声音不带半死感情,凌月星离扶着一旁的扶手缓缓坐起身,白皙漂亮的脚丫子踩在拖至地面的黑狐皮上,黑白相间形成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冲撞顿时让纪思泽红了一张脸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是。”纪思泽缓了缓紧张的心情,迟疑的走近凌月星离,脚步微微停顿看向身后眯着眼睛的雨无埃,“无埃,我有事需要跟这位姑娘说,你先回避下好吗?”他与雨无埃关系甚好,这种事直说没有关系。
雨无埃邪气的桃花眼扫过两人,最后挑挑眉留下狐疑又兴味一眼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你们最好说小声点哦,否则我这么好奇你们的事,说不定会站在门口听的哦。”
换来纪思泽无奈和凌月星离冷冷的一眼。
“纪族长想说什么?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凌月星离抚平腿上的绸布,无所谓的道。
“娘娘……”
“我说过我不想听到这个称呼。”凌月星离冷冷的打断,早在圣梵音为了圣芷娴给她那毫不留情的一掌后就恩断义绝了,如今多说也只是徒增她的恨意。
纪思泽被凌月星离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下暗道,真是骄傲的彻底的一个女人,真的这么绝情的断绝和陛下的关系吗?要知道现在陛下他……
“有什么事情快说,我肚子饿了,你的废话并不能让我觉得饱。”勾过婢女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一旁的红黑宝石相间而成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到桌前拈起飘着淡香的绿豆糕小口优雅的吃了起来。
开衩的旗袍走起来更是显得春光乍现,白皙的大腿在两片裙摆件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纪思泽红着脸看着凌月星离不耐烦的表情,只好一口气将要说的全盘托出,“帝……星离姑娘,其实皇长公主殿下并没有恶意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当日她便让我到那个悬崖下,只是我有时耽误了,等我到了的时候已经没有你的踪影了,神药族和陛下一直在寻找你的踪影,还有,这、这是皇长公主一开始就放在我这里让我给你的信。”
纪思泽看着凌月星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把那封有些皱巴巴的信拿出来,递到凌月星离面前,看着凌月星离,满脸自责和歉意。
凌月星离看着那封写着‘星离亲启’的信,面若寒霜,嘴角却缓缓的勾起一抹笑,绝美,却让人如坠冰窖。
白皙的手指拆开信封,绝美的猫眼看着那纸上隽秀中透着一股霸气的字迹,猫眼睁了又眯,嘴角的笑容却是最来最大,越来越深,最后变成难以抑制的大笑。
那笑声中满是肆意的不屑与嘲讽,看到纪思泽却是一阵揪心,她明明在笑,为何他看着却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