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吧。”薄砚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冷沉,又性感,尾音像是带着钩子。
陆召一句我不要了哽在了喉间。
他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陈北给他撑着伞。
陆召现在,是骑虎难下,要哭了。
不换吧,刚刚是她开口找人要的。
外头下着雨,人家都出去等着了。
换了吧!
贵啊!
最后。
她一咬牙。
还是换了!
他的衬衫,很大。
她穿着,遮到了膝盖上头,跟裙子似的。
质地很是柔软,材质看起来就很奢侈,穿起来是真的舒服。
“薄砚,我好了!”陆召打开了车窗。
薄砚上车。
陆召看着他:“谢谢你啊!”
薄砚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只是从一边拿起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看着她:“手给我。”
陆召的手,下意识的就攥了一下。
这一攥,疼的她小脸皱成了一团,轻微的倒抽气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很清晰的响起。
薄砚眉心微蹙,道:“我看看。”
陆召这才把手伸了过去:“麻烦你了。”
薄砚突然问:“你对他也这么客气吗?”
陆召愣了一下。
谁啊?
薄砚这句话之后,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借着光,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掌心里,有细碎的玻璃渣。
她掌心的肌肤,细腻如羊脂玉一般,点点的殷红,显得格外刺眼。
陆召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问他:“你是说司烬吗?”
对。
她得提。
还得多多提一下。
不然的话,显得她心虚。
薄砚要是猜出来她知道他的秘密,她觉得她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