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洵带着沈辞霁先走人,看出闻衍没有起身的动作,似乎要在此停留,肖霖泽也留了下来。
沈辞霁临走之时,又来了一句。
“辞霁的话一直做数,若是闻公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朝辞霁开口,不必见外。”
过分打探私事,有些逾矩了。
闻衍面色不善,抬脸望向他,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任洵把人带走。
到了楼下。
任洵问沈辞霁,“你今天怎么回事?”
很不正常。
沈辞霁笑说,“殿下与闻衍交好,辞霁说不动殿下回去,只能往您的至交好友身上拉交情,下功夫了。”
借口并无破绽,任洵没有怀疑,顺提点他两句。
“津与不喜欢旁人探问他的私事,日后你别朝他身上动歪心思了。”
“至于回汝阳。。。”
脑海当中闪过一道割舍不下的影子。
任洵眼底的光一暗,含糊其辞,“再看吧,我在淮南待得很好,暂时没有回汝阳的打算。”
沈辞霁点头,不催促,“辞霁等殿下想好。”
江映儿在此,沈辞霁也并不想走。
肖霖泽陪闻衍喝了两坛酒,“津与,到底发生了何事?从未见你如此不快过。”
闻家出事了?不曾听说啊。
“。。。。。。”
闻衍不开口,肖霖泽仔细思忖片刻,壮着胆猜想,“莫不是。。。你那妻子又束缚管于你,生事叫你不快?”
闻衍端着酒杯的手顿住,旋即仰头一饮而尽,重重搁下。
“别跟我提她。”
好心烦。
肖霖泽挑眉,猜对了。
“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兄弟为你拿拿主意。”
闻衍,“。。。。。。”
继续喝酒,他要怎么说?
江映儿的行为挑不出来错,她不是尖酸刻薄,妒忌不能容人,反而大度到叫人恼羞成怒。
闻衍开不了口,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心中堵结着一团火,出不去,散不尽。
乖不好吗?
他不是一直都是期盼着江氏乖顺谦和。
再喝半盏,肖霖泽见他不说摸不着首尾,也只得浑劝了,总之家里不就那么点事。
妇人么,应当是吃味闹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