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筝再次拒绝。“我领兵出征,其它国家必定会趁虚而入,他得留下。”
“还有无名。”
辛筝:“。。。。到时不一定只有一路兵马。”
无名可不会有丝分裂,更别提无名还要在闲暇时应付修,哦,还有寻。
寻是真拿身体当衣服,出来的时候能用无名的身体与修接吻,而修也亲得毫无心理障碍——辛筝很佩服这俩前脚捅刀,后脚能毫无心理障碍的亲吻的脑回路,更绝的是亲吻时只要对方露出一丝破绽就能无缝切换到捅刀。
盗趾讶道:“不至于那么恶劣吧?我们如今的实力并不值得诸国刚败给西荒便来找我们大动干戈。”
“就至于。”辛筝道。“我在这里,我们离葛天国很近。”
盗趾愣住。“东边葛天国?不是西边?”
“不是西边,献愍王会为我们处理西边的诸侯,事实上他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辛筝道,今世的九河走廊战争完全被献愍王当成了削弱冀州诸侯与太昊琰的工具,冀州诸侯与太昊琰虽然明白,却无可奈何,这是阳谋。
太昊琰必须东进,随着小冰期的加剧,西荒的气候与环境会越来越不宜居。
惠文王早已证明凡人面对小冰期的绝望与无力,没有两全,只有取舍。
冀州诸侯也不可能因为献愍王居心叵测就不抵抗太昊琰。
盗趾仍旧感觉不可思异。“他居然会帮我们。”
前世自己可是攻打帝都,令献愍王颜面扫地啊。
辛筝道:“他不是帮你,他是希望我们发展起来,然后与太昊琰两败俱伤,他坐收渔人之利。”
盗趾佩服献愍王的胆量。“也不怕骑虎难下?”
“他再差还能比前世更差?”辛筝反问。“就算最后骑虎难下,你我赢了,还能杀了他?只要我们还想做人王,我们就得遵守规则,弑王者不可继承王位。某种意义上,他今世的激进大胆奔放是你我给的胆子。”
前世的献愍王还要担心自己玩脱了会不会遗臭万年,因而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今世就完全没这顾虑,哪怕玩脱了也有人给自己擦屁股,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一言以概之:来啊,造作啊。
盗趾有种莫名的荒诞感。“葛天侯又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前世今生他都没变,只是前世的他丧妻后心气颓了一半,后继无人又颓了另一半,他不是心甘情愿交出葛天国,而是他所有子嗣中唯一成器的是婧,婧仍年轻精力旺盛,而他垂垂老矣,若不想婧将他的子孙杀光便只能屈服。但今世的他还没遭受丧妻的打击,仍年富力强。”
做为父母,生出朱厌君这样的子女,葛天兆估计吐血的心都有。
盗趾好奇的问:“那你今世准备怎么对付他?放朱厌君?”
辛筝摇头。“那对夫妻绝不会允许她踏入葛天国半步,但这没关系,只要他来攻打汜阳,我的后手便能坑死他俩,但前提是你必须赢。”
盗趾不假思索道:“你且放心,我绝不会输,我还要坐上那至高的王座,看看我一介奴隶坐上人王的王座,天下人会是什么表情。”
诚然,人族百代人王,出身五花八门,有贵族也有贩夫走卒,但还未曾有过奴隶——氓庶只是地位上不是人,但法理上还是人,只要自身心性能力足够逆天,还有拼一拼的余地,奴隶却是法理上就不是人,根本没有拼一拼的余地,自然不会有奴隶出身的王,盗趾对天下人的表情充满期待。
辛筝笃定道:“你一定会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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