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如我们先收留他,然后拜托你师兄教导教导他,兴许他就会改过。&rdo;&ldo;好!我师兄说过的,这世上,那啥……那啥来的,对了!无人不可救赎!&rdo;&ldo;嗯,那我们说干就干吧,我住的那屋小,咱这还有哪里得空?&rdo;&ldo;谛听那里。这家伙总是不在的。&rdo;两人商量着就开始行动,莫涯在前那嗔在后,把打着惊天巨鼾的高大人一路扛到了谛听房里。&ldo;然后呢?我要不要去叫师兄,他几乎每天清早才睡的。&rdo;那嗔又问。&ldo;那先不叫,我们先把这人的衣服给脱了。&rdo;&ldo;干什么!&rdo;&ldo;他是坏人啊,我们脱掉他的衣服,藏起来,他就不能跑了嘛。&rdo;&ldo;嗯。&rdo;那嗔用力点头,非常勤快地蹦上床,给莫涯打下手,很快就把高大人剥了个溜光。&ldo;你去把他衣服藏起来,我还要弄个绳子,把他给绑着,省得他去抢别人家吃的,&rdo;那嗔又拼命点头,提着高大人的衣服一溜烟跑了,再回来时莫涯已经事情完毕,用根很牢靠的绳子把人右手绑在了窗栏上。&ldo;好了,我们走吧,我去拿我的鸡,哥哥带你出去。&rdo;&ldo;去哪里?&rdo;&ldo;买吃的,我有钱,咱们去买些好吃的给你师兄补补,我看他气色已经离死不远了。&rdo;那嗔欢呼,想了一想,却是掉头往自己房里奔去。&ldo;喂,你干嘛?&rdo;&ldo;我屋里还有半根玉米,我要藏起来!&rdo;那嗔边跑边喊,小肥肉甩动,一眨眼已没了人影。半个时辰过后,喝了三碗豆汁吃了六个素包的那嗔腆胸叠肚回转,还没进门,就看见一道白影翻进了寺墙。&ldo;谛听!&rdo;他喊了一声,隔着老远,声音也不大,那白影却是听见了,又翻上墙来,朝他吐了吐舌头。&ldo;这只,就是你说那个话很多耳朵很灵的谛听?&rdo;莫涯碎步跟上来。&ldo;嗯。&rdo;那嗔又打个饱嗝:&ldo;他是难得回来的,每次回来肯定是又有啥新发现,师哥又有的忙了。&rdo;&ldo;你千万千万莫要说他的坏话哦,记得,他耳朵忒灵,连我在房里放了几个屁他都能听见!&rdo;隔一会那嗔又补充。莫涯也不说话了,两眼放光来了兴致,飞快踱进庙门。寺里那绪伤寒还未痊愈,样子虚弱,看见他后脸子又白了三分,然而还是好脾气问了句:&ldo;施主好,这伤寒起病很急,不知施主怎么样?&rdo;莫涯打了个哈哈,直接瞥向屋里的谛听。白衣的谛听又冲他吐了吐舌头,过来跟那绪附耳:&ldo;我去屋里换双鞋,这次发现的是只从来也没见过的新兽,我的鞋子通了,回去换双就来。&rdo;说完就拍拍屁股扬长而去。一边莫涯开始有了主意,肩一垮,又来上次那个无赖表情:&ldo;你们去哪里,我也去。&rdo;那绪的脸就更白了,道:&ldo;施主身体不适,我看……&rdo;&ldo;不必看了,我必须去。&rdo;&ldo;为什么?&rdo;&ldo;因为我吃饱撑实在没事情可干。&rdo;&ldo;……&rdo;&ldo;我知道你把你家师父的舍利子藏在哪里,而且绝对绝对不介意再吃一遍。&rdo;那厢莫涯又道,只一句,立刻便终结了两人的拉锯。同一时刻,谛听房里。谛听摸进门去,熟门熟路去开柜子,才把那双软底鞋取出,就听见身后霹雳一声大吼。&ldo;啊!&rdo;床板上那位武功很高练过内功的高大人此刻醒了,谛听醒来时,眼前模模糊糊瞧见三个人,那绪、那嗔,还有谛听自己不认得的陌生人。他在确定身材没走样才恨声问:&ldo;那只摔我的光皮猴子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