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结果在王羽看来已经很严重了,但比起青州人心惶惶,以至为敌所趁,还真就算不得什么。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王羽反倒是很庆幸。
许攸这招发动的早了点,效果不够好,有了这第一次,自己意识到了,再用就没效果了,没准儿还会被自己反制。
先安抚了二位妻子,王羽扯着徐庶、贾诩到了府中,准备好好商议一下此事。
原本他的计划中没有这一项,不过,听过徐庶传达的最新军情之后,他觉得有必要认真研究一下,尽快拟定出个方案出来。
他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否则就不会有曹操轻骑东进,袭扰徐州这种事发生。要知道,现在才是初平二年,曹操和徐州的战事,至少应该在一年以后才发生。
不过,现在天下的局势已经乱成一团了,有些他影响不到,有些却是他想不影响都不行。
“在青州境内,流言还是能控制得住的,在青州之外,就比较棘手了,除非公路将军肯帮忙。”贾诩搓搓手,叹了口气:“不过,公路将军如今自顾不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逃出豫州,去扬州了,只怕是指望不上的。”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王羽在家里坐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这个主心骨不动窝,再有多少流言都是白搭。
可是,带少量兵力增援冀州这个重任,别人却也担负不起。别的不说,单说和公孙瓒的合作就是个问题。
有了界桥之战的教训,公孙瓒的脾气多少会收敛一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贾诩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他相信,等局势有所改善之后,公孙瓒迟早还会犯类似的错误。
王羽亲自去的话,就算劝不动公孙瓒,也能自由的采取行动,换了其他人,肯定不能这么做。不是把两家关系搞砸了,就是把自家的兵马白白搭进去。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王羽的本性,让这位主公坐在家里运筹帷幄,而不是披甲上阵,这事儿比让公孙瓒变成老好人难多了。
贾诩不打算尝试,他只管把难点指出来就是了。
王羽点点头,又转向徐庶:“元直,你怎么看?”
“以我军目前的施政方向,或可从民间想想办法,只是,要如何避过豪强这一层,庶还没有想到。”和贾诩比起来,徐庶是个勇于任事的,贾诩点明难点,他直接顺着前者的话头,提出了个解决的方向。
“民间?难不成让细作扮成游方郎中,走街串巷的散布流言么?这办法能不能行得通还是两说,就算真的行得通,你以为诸侯们都是瞎子、聋子吗?”对徐庶的话,太史慈不用思考,就能唱出反调来。
王羽看看太史慈,有点明白后者为啥非得要跟过来了,他就是来找徐庶茬的。
本来王羽有意拒绝,怎奈太史慈还拉上了赵云,赶太史慈走简单,但把赵云一起赶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太史慈态度恶劣,但徐庶却也不恼,相反,看他神情语气,倒是大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意味:“嗯,子义兄言之有理,庶也是思及于此,就无法可想了。”
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太史慈自觉无趣,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流言什么的,他才不在乎呢,今天跟来,是另有目的。
“元直的建议,还是很有道理的,至于方法,其实也不难。通往民间的渠道不止一条,那些刻意的,很容易被人看破,采取针对性的措施,但也有些潜移默化的方法,见效可能不太快,但想防范或者反制却也很难。”
舆论战在后世算是司空见惯的东西,由于通讯方式的不同,很多手段都无法照搬,但其中的原理却大有拿来应用的余地。
王羽想着,反正也是要采取措施,与其以防范为主,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建立个舆论体系出来。
这个系统面对的是那些不识字的百姓,这些人在这个时代没有话语权,除非用太平道那种方式把他们煽动起来,否则,他们对天下大势起不到多大作用。
而王羽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起多大作用,只是想着多一条舆论渠道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将想要传达的信息传递出去,比如一些简单的道德观什么的。
简而言之,就是引导社会风气,为将来推广青州新政打基础,顺便防御流言对青州的攻击。
“至于方式么……”王羽敲了敲桌案,笑道:“可以采取小说和戏剧的方式,现在青州境内传播,等时机差不多了,不用咱们自己费力,就能自行传播出去。”
“小说?戏剧?敢问主公,此为何物?”徐庶兴致盎然的问道。
“嗯,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文学形式,用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的语言和文字写故事出来,在故事中蕴藏些内容。比如这次的界桥大战,许攸把声势都造起来了,咱们要反驳很吃力,不反驳,气势又弱了,就可以采取小说或戏剧的方式,把这场大战的过程编成故事写出来……”
“寓言?不对,比寓言更……”庄子很喜欢用说故事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观点,不过,他的故事都相对有些深度,对贾诩、徐庶这种受过正规教育的人来说,王羽提出的小说,绝对是个新鲜事物,以两人的才智,理解起来也颇有难度。
“这样好了,此节暂且放下,回头我去找文举公他们商议商议,写出来东西,你们一看就知道了。”王羽拍拍手,将这些细节略过,把话题转回正题方向:“元直,曹操袭扰徐州之事,到底如何,你且说说罢。”
“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