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大殿永远都是那么幽静,带着浓厚的神秘色彩。枯黄色的壁画上,一道光影闪现,模糊之间,从画中走出来三人。
“咱们要不要上去看一看?说句实话我还真是挺好奇地。”
“相公,不要,第四层有一个摄魂铃,你如果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这千年以来,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的,这其中不乏一些人杰,古佛,仙尊。”
“师弟,不去做死就不会死,你还是听小语地话,不要去了。”
“罢了罢了,我们出去吧…”大漠中还是之前那副情景,黄沙滚滚,一轮巨大的太阴高高悬挂在天穹之上。
煌煌大漠之中,从莫高窟这座耸立万古的巨塔中走出来三个青年男女,抬头看着外面天空中熟悉的太阴。
叶璇看着眼前熟悉的蓝天,白云,以及天空上高高悬挂的太阴星辰开心地说道:“终于回来了,还是外面的世界好……”
溺语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壁画中背道相驰“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在白天的居然不是太阳,反而是月亮在主宰着天空。”
“你慢慢适应就会好多了,在这里,没有太阳,月亮也在这里名唤太阴。”吴诚笑着摸摸溺语的头顶的长发说道。
溺语取下胸前的玉佩交到叶璇的手里,看着她说道:“师姐,语儿感谢师姐的帮助,现今交还宝玉。”
叶璇摸着手中温软如水的玉佩,不经意间心中浮现起对亲情的渴望。
“走吧,该上路了。”
沙漠之中恶劣的自然天气拖累着众人地行程,无奈途中只好在沙漠中地一些城池中歇脚,等暴风过后再行上路。足足飞了用了十日才飞出这片沙漠。
禹州丰台,这一日,丰台地界涌入一大批地流民,他们均是空衣衫褴褛,面黄饥瘦。
长长的蔓草长得高高地,枯黄色地草堆再寒风中覆盖着一层厚实的冰霜。地面上的泥泞已经结了冰块使得路面极易打滑。
现在还只是早晨,新月出来才刚刚一会儿,冬日的寒风吹过光秃秃地山岭,树叶早已化作腐烂的肥泥蕴养土地上的山林草木。
这个冬日异常寒冷,大地上没有积雪,人们在空气中感觉不到一丝湿润,让人喉咙干燥。这就是北方区别于南方天气的特殊之处。
泥土被冻成了坚硬的石块,如果这个时候,一旦摔倒,那这些冰冻的泥块将会对人体产生巨大的创伤。。
流民地队伍宛若长龙,背着包袱,拄着木棍,寒风吹裂着老人的脸庞,布满寒伤的老人用劲将自己身边的五岁小孙女往自己怀里的破棉大袄中紧紧的抱住,给自己的小孙女渡去温暖,避免被寒风冻伤。老人带着孩子挤在长长的流民队伍中,徒涉大山,大泽,跟随着众人往丰台城走去。
这条古道异常艰险,盘踞在山峰之间,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们一旦靠近边崖一不小心失足,便会落入下方的万丈悬崖,
叶璇身穿白色长袄头戴斗笠遮住了面庞,手中拿着一把宝剑在手,一副侠客的装扮,但是浑身却时刻散发着飘逸无踪地仙气。
在她的身边,吴诚邋遢的衣装,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往嘴里灌酒,脸色红彤彤,另一只手拿着一柄纸扇,对着扇子自言自语的说着浑话。
两人的装扮在一群流民之中异常显眼,反差极大。叶璇隔着面纱看着路途上前行的人们,深深地皱褶眉毛。
上前几步,走到一个正在休息的老人面前。老人正紧紧的把一件破烂不堪的棉花大袄里外的包住自己的身子,双手正插进袖筒里面取暖。
花白地头发凌乱,长长的胡须冻成冰珠。老人微微的张口,呼出一口寒气。
“老先生,请问你们都是从何处而来,为何你们不在家中安稳渡过寒冬,这眼下新岁将至,人人都在家中等待过年,盼守来年春季的到来,你们为何反而不惜跋涉千里,忍受寒冬之苦,来到这禹州的丰台?”
“小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天下狼烟四起,阀门争相起兵乱,潮州现如今已经沦陷,成了逆贼王潼的后花园,大肆搜刮金银,大肆强征壮丁充军,大肆征收傜役为他大建王宫,强夺州内年轻女子为他充当后宫佳丽。这逆贼作恶多端,潮州百万平民深受其害,这不,我们家园已毁,腹不能添足,衣不能遮体避寒,那王潼已经逼的我们在潮州待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出走潮州来到这禹州之内的丰台地域。”
“听闻老先生一席话,我才知晓百姓之苦也,看先生也是有学问的人,为何落魄至此?”
“这…………”老人说话吞吞吐吐地,看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的怀里一动,只见从破烂的棉袄大袍子里面钻出一个小脑袋。
小女孩面貌生的可爱,可惜受了这寒暑之苦,脸色已经变得青冷,脸颊冻的红彤彤的。
“爷爷,我饿……”小女孩睁开昏睡的双眼,抬头用浑噩地眼神看着老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