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1月末,希特勒离开了帕斯瓦尔克医院,因为病人&ldo;除
眼膜发烫外,余无他诉&rdo;&ldo;适于服役&rdo;。后来,希特勒在法庭作证时说,那时
他只能看出报纸标题的轮廓,害怕再也不能读书。&ldo;医院的病历&rdo;,他抱怨说,
&ldo;是在革命时期写的。几乎谁也得不到照顾;我们是成群成群地出院的。例
如,我连士兵的工资簿都未领到。&rdo;
他被派到十六团的预备营报到。营部设在慕尼黑。途中,他肯定经过
了柏林‐‐那时,柏林是在&ldo;工人士兵代表会执行委员会&rdo;手中‐‐这是士
兵、工人和&ldo;独立和多数社会主义者&rdo;的联合体。这个联合政府已经开始社
会改革,这在几月前看来是不可设想的。它建立了8小时工作制;允许工人
有不受限制地组织工会的权利;增加老弱病残和失业工人的福利;废除报纸
检查制度;以及释放政治犯。
希特勒虽然同意这些社会改革,但不信任发起改革的革命党人:执行
委员会是布尔什维克的工具,是前线士兵的出卖者;其最终目标是另一个赤
色革命。当希特勒前往设在施霍宾地区邻近的图尔肯大街的兵营报到时,他
也碰到了同样的叛逆精神。在当月的早些时候,这所设施已投靠埃斯纳政权,
受&ldo;士兵代表会&rdo;管辖。那里没有一星半点军纪,兵营成了猪圈。人们对从
开战的第一天气就在战壕里服役的老兵不表任何尊敬。许多人的目的只是日
求三餐,夜求一宿。这地方比曼纳海姆还糟糕。特别令希特勒怏怏不快的是
委员们的行为。&ldo;他们的活动全都令我反感,我立即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地
方。&rdo;
幸好,他发现了一个对那个地方同样厌恶的老战友。&ldo;士兵中最懒、最
厚颜无耻的、不屑说,就是那些从未到过战壕附近的人&rdo;,希特勒当通讯兵
时的同事恩斯特&iddot;施密特回忆说,&ldo;那地方满是懒汉懦夫。&rdo;约在两星期后,
由于特隆斯坦战俘营(设在通往塞尔斯堡的途中,在慕尼黑以东约60英
里),需要看守人员,希特勒便向施密特建议两人双双报名前往。看守组的
成员大部分是&ldo;革命军人&rdo;。前来迎接的是一位军官。他下令站队,但士兵
们引为笑谈:难道他不知道操练已被取消了吗?第二天,士兵中除几名曾在
战壕里服过役的以外,其余全被运回慕尼黑。希特勒和施密特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