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下瞧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叫鲁青青?”
鲁青青懵懵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人又道:“今日晚间,你可出去了?”
鲁青青方要说没有,陡然想起那件衣裳来,忙改口道:“是,我出去了。”
“你出去做什么?”
“浣衣坊里有件紧要衣裳丢了,我出去寻衣裳去了。”说着想起龙虎军查问,忙又急急解释道,“那衣裳掉进了河里,我只是去捞了个衣裳就回来了,并未离开辛者库的宫门。大人,您瞧这是我的宫牌,可在辛者库自由出入,奴婢并未违反宫规。”
哪知她方讲完,却从黑暗里又出来一个人。
那人一双鹰目上下扫射自己,令她感到头皮发麻,心中狂跳不止。
鲁青青心中咕咚,冒出不详的预感来。
哪知那人点了点头道:“衣裳身形都不错,言语也对的上。拿下!”
鲁青青大惊,方要叫起冤来,哪知对方眼疾手快,已是将一团步塞进了口里。
她只能呜呜呜地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鲁青青手脚被捆,口被塞了严实,被一人押着,扔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这屋内一团漆黑,冰冷似铁。
她心下大骇,浑身战栗难言,如一块破布一般瘫软在地。
屋内满是她剧烈的喘息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丝光亮自门外照了进来。
一人手提油灯,长靴踩在冰冷的砖面上,屋内满是回响。
鲁青青双目圆瞪,惊骇地瞧着来人。
这人面目隐在油灯背后,面上一团漆黑,黑暗中感觉到一双黑眸如冰针一般刺往她的胸口,直如阎罗一般,登时令她魂飞魄散。
那人将油灯搁在桌上,便自坐了下来。
正是王忠信。
“你是何人?”王忠信问道。
鲁青青结结巴巴地道:“奴。。奴婢婢是是。。浣衣坊宫人,鲁。。鲁青青。”
王忠信手中正转着她的宫牌,问道:“你深夜出现在永安道,所为何事?”
鲁青青浑身抽搐,直想说自己并未去那里,可若查出她私授宫牌,那便是死罪,只得咬牙将去寻衣裳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王忠信啪嗒一声扔了宫牌,问道:“还有呢?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