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有些苦恼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前不久和人打了一架,可能是被揍昏了过去,醒来之后脑袋就不太好使了,真不是我不想说。”
鼠鼠摆了摆手,说道:“不想说算了,你为什么要和人打架?”
南岛想着和花无喜的那些故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于是说道:“这个也有点长,下次再说吧。”
“男人的嘴,骗鼠鼠的鬼。”
鼠鼠在舟头躺了下来,仰望着天空,很是哀怨地说道。
“。。。。。。”
南岛于是尽可能的说了一下。
“大概因为两个少年谁也不服谁,然后矛盾就扩大了,嗯,就是这样子。”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但就是这样啊?”南岛显得有些无辜。
“呵呵。”
鼠鼠一面呵呵着,却是瞥见了河对岸有个人正在愁眉苦脸地坐着,于是跳了起来,撑着船就往那边靠了过去。
“不和你说了,鼠鼠有钱赚了。”
南岛轻声笑着,说道:“好,去吧。”
鼠鼠撑着小舟很快便去了对面,也不知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又是招牌式地拍了拍胸脯。
然后那人便被忽悠上船了。
小舟在河中漂走。
一心只想做好事的鼠鼠看起来确实也挺可爱的。
南岛这般想着,当然,如果能够把时不时坑人一把的习惯改下就好了。
转过身正要离开这一处,便看见一袭黑袍正在街对面静静地看着自己。
黑袍人腰间有令牌,也有一柄剑。
正是那晚惊走河宗之人的天狱之人。
南岛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很多人知道。
狄千钧。
南岛提着酒壶想了很久,不知道他为何要看着自己,却见他已经缓缓地穿过长街走了过来。
南岛于是抱剑行了一礼。
“见过大人。”
狄千钧停在了南岛身前,目光停留在伞上,又落回南岛脸上,最后落在南岛的心口,静静地看了他许久。
“南岛?”
“是的,大人。”
“我们调查了一下。”狄千钧平静地说道,“你在三月初四来南衣城,三月初五入道,三月初九见山,三月二十二,也便是杀花无喜之前,踏入知水境。”
南岛紧握着手中的伞,轻声说道:“大人为何要调查我?”
狄千钧淡淡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
狄千钧直视着南岛的双眼,向前微微倾身,一身金纹黑袍如同裹着人间一般压了过来。
“你来自南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