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在奇袭槐都失败之后,狼狈逃往了北方大漠,从此在人间便没有了消息。
一度有人以为他们已经被那些大漠风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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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山雪说了自己是来看李石之后,江茱萸只是长久地看着自己这个兄弟的背影。
看着他那身旧青天道的道袍。
那是身更为青白的衣裳。
至于是否真的比当今的青天道清白,这已经是人间无法追溯的事情了。
当今青天道是白风雨故事的后延。
只是当年那样一个道门大修,又是如何入得十二楼?
许多的故事在分崩离析的道门魁首的故事之中,已经被埋没下去,成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下酒菜。
“如果你见到他,你会说什么?”
江茱萸看着江山雪的背影说道。
江山雪平静地说道:“我会问他是不是。”
江茱萸轻声笑了笑,转身看着座并不大的道观,轻声说道:“但在你问他之前,他只会问你是不是。”
江山雪沉默了很久,而后缓缓说道:“兄长既然这样说,那我大概便不用问了,看来人间诸多故事,就是李师兄的手笔。”
这是一句很难理解的话。
那些逻辑便藏在了两个是不是之中。
当今人间的故事的诱因,来自于当年那个青天道老观主白风雨所做之事。
江山雪是不是像久远的青天道一样清白,也许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倘若李石不是,他就不会问。
倘若他问了,自然便是的。
这些从青天道的故事里走出来的道人们,自然比谁都会憎恨厌恶白风雨这样一个人。
以至于最后不惜走上与他当年一样的道路。
也许屠龙者终成恶龙。
江茱萸不置可否。
江山雪静静地看了许久,而后转回身来,看着自家兄长的背影。
“所以兄长你呢?”
江茱萸淡淡地说道:“全天下都知道,我与北台与白荷与三十万青甲,是反贼,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难道我们不是,槐安就会眉开眼笑地把我们迎回来吗?”
当然不会。
三十万青甲袭击槐都之后,便注定了这是一件可挽回的事情。
江山雪缓缓说道:“北台不知道槐都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你们也不知道?”
江茱萸平静地说道:“我们自然知道,正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才会怂恿北大少爷去做这样一件事。如果他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么我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江山雪沉默了很久,看着那些风里坠落下去的梅花,看着远溪而去的梅花。
“你们是指什么?”
江茱萸转回头来微微一笑。
“你不是正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