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个少年的第二句‘是的’。
只是显然意味不同了。
那名小道青莲境的剑修握着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一些草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觉得很高了,却依旧要来问一问剑吗?”
南岛看着那个年轻剑修。
“为什么?”
“我也是登过崖的人,假如我是从岭南而来,穿过半个人间来登崖。肯定会一直到走到自己满身剑伤,直到再也走不下去,最后狼狈的从崖上滚下来。”
登崖对于这个人间的剑修而言,是一剑有如南方敬礼神鬼一般虔诚的事。
年轻剑修轻声说道:“一个用尽全力登完崖的人,不可能还有余力与兴致,在这溪边帮一个花了全身家当买木剑的人接触气感。”
尤春山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无奈的看着清溪对岸的那个剑修。
你说就说,把我拎出来做什么?
我又没吃你家大米。。。。。
同样是二十来岁的尤春山很是委屈。
陆小二默默的拍了拍身旁倒霉蛋的肩膀。
因为在那个剑修说了这一句话之后,确实有许多目光都是落向了这个少年身后的年轻人。
就好像尤春山在那里大声的说了一句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我是个垃圾一样。
不过好在剑修后面的话又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去,这才让尤春山摆脱了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所以师兄。”
那个年轻剑修很是得意的说道。
“你自然不止一千两百丈。”
南岛安静的看着对岸的溪畔剑修。
前两个大约是带着好奇而来的。
这第三个剑修,倒是认真的来问剑的。
南岛安静的坐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个东海望崖剑宗的剑修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只是站在那里认真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然,师兄也可以不回答。”
这个小道境的剑修都将师兄叫得这么诚恳了,大概许多问题,自然不好拒绝。
而且那个问题已经是很明显的东西了。
南岛安静的看着他。
那个剑修行了一礼。
“师兄与磨剑崖是什么关系?”
陆小二坐在南岛身后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站出来说大胆,这样私密的问题你也问?
不过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毕竟知道南岛给崖上的人写过信的事,好像也只有岭南的几人而已。
这才按捺住了差点为了自家师叔终生大事拍剑而起的想法。
南岛静静的看着那个剑修,又看着从方才一直沉寂至今的诸多小镇之人,而后目光落向了那处高崖,很是平静的说道:“曾在崖主那里学过一些剑。。。。。。”
所有人都露出了理应如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