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很是真诚的说道:“为当今陛下祈福。”
无论是陈鹤还是南德曲,都是怔怔的站在了那里。
“哪位陛下?”
这一句是陈鹤问的。
“自然是大风朝的神河陛下啊。”
二人默默的站在那里。
一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样,槐安去看鹿鸣的时候,是很远的东西,尽管二者其实是相临近的,只是隔了无数风雪而已。于是他们以为鹿鸣看槐安也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这名鹿鸣无名路人的话,很显然让二人都是有了许多震撼。
南德曲沉默了很久,而后轻声说道:“为什么?”
路人笑了笑,踩着那些极深的雪地,轻声说道:“因为我们也不想让白玉肴一直是白玉肴。”
陈鹤有些不解的说道:“只是你们为什么会想到替陛下祈福?”
路人的神色倒是严肃起来。
“如果鹿鸣都有战事了,那我们不敢想象外面的人间会是什么样子。外面的人间很乱,陛下自然便很头疼。”
这个路人说着,很是虔诚的向着那处南德曲所见到的高山寺庙方向合十一礼。
大约便是寿愿千千岁,如意万万载之意。
无论是南德曲还是陈鹤,大概都想不到所谓的祈福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某个少年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那片风雪大地,无数虔诚的人们且行且叩首。
少年那时以为是一种对于佛门的虔诚信仰。
只是倘若换一种方式去想。
那些曾经被少年梦见过,被张小鱼所讲述的风雪大地故事里的人们,是虔诚的叩首为陛下而祈,那又是怎么的一个故事呢?
那个路人回头看着二人笑了笑,说道:“你们要不要也来为陛下祈福一下?”
陈鹤转头默默的看了一眼负剑沉默不语的南德曲,摇头笑了笑,说道:“算了,我们不信这样的东西,心不诚,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倘若不是南德曲在旁边,陈鹤大概也会有些兴趣去祈福一下,只是身旁剑修便在风雪里站着,这个年轻人也只能尽可能委婉的拒绝一下。
于是路人垂着头,在风雪里提着那盏油灯而去。
南德曲背着剑长久的站在了那里。
陈鹤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的天衍车上坐了下来,而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依旧有着温度的烤土豆在那里啃着。
土豆表皮上洒了一些盐,吃起来倒也不会太噎。
虽然调味简单,但在这样的风雪之地里吃着,倒也香的很。
一直过了许久,那个剑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向着前方而去。
大概依旧决定要去那样一个寺庙之中看看。
陈鹤并没有问什么。
有些东西想要想明白自然并不是什么难事。
砒霜与甘霖,永远都不是绝对的。
。。。。。。
风雪里的寺庙大概其实并不算很远。
当二人再次见到那个路人的时候,陈鹤亦是看见了那样一处庙宇轮廓,在风雪里露出了一角,满是宁静的意味。
那名路人很是好奇的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