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有些诧异。
“你怎么还在这里?”
陈鹤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庄白衣本来想说南德曲的事情,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微微笑着。
“当然可以。”
陈鹤倒是问起了南德曲的事情。
“南德曲去找你去了,说是要与你谈一谈弄死北台的事,你知道吗?”
庄白衣沉默了少许,平静地说道:“现在知道了。”
“你没有见到他?”
“没有。”
陈鹤有些疑惑地挠挠头。
那他死哪去了?
不过陈鹤也没有多想,看着庄白衣说道:“你要去哪里,弄死北台?”
庄白衣转头在风雪里安静地走着。
“没有意义了。”
“什么没有意义了?”
“鹿鸣雪关撑不了多久了,蕉鹿大师在那一剑下,伤得太严重,纵使有着山河观填进来。”
庄白衣停顿了少许,轻声说道:“杀不完的三十万青甲,也是拦不住的。”
“你杀了北台不就行了?”
陈鹤认真的说着,尽力帮南德曲转述着他的想法。
庄白衣平静地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没有剑吗?”
“那你的剑哪去了?”
“被大师折断了。”
“那你再找把剑不久行了?”
“但问题是,那把剑。。。。。正在我身上。”
庄白衣转过身来,陈鹤这才发现这个剑修心口,正插着一柄黑色的断剑。
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去,原来雪地里,一线都是血迹。
庄白衣诚恳地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片雪国,又哪还能去杀北台?”
陈鹤叹息良久,拍着庄白衣的肩膀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庄白衣轻声笑着:“人吃六个饼就能吃饱,但你只吃第六个饼,就能吃饱吗?”
陈鹤默然无语,收回了手,自顾自地推着自己的天衍车。
“你们还真是。。。。死不悔改啊。”
庄白衣悔不悔改不知道,但是很显然,他看上了陈鹤的天衍车。
“鹤兄。”
这个黑衣剑修停在那里,叫住了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