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萧寰微笑,道,“回去吧。”
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虞嫣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回王府的路上,虞嫣只觉自己简直死了一回又活了过来,情绪高涨,也不看外面的风景了,只一路拉着萧寰说话。
“你父皇刚才干嘛把你独自留下来,”她说,“吓死人了。”
“自是问一些我二人之事。”萧寰道,“你说了那么许多,我父皇自然也要盘问我。”
“他盘问你什么了?”虞嫣忙道。
萧寰想到刚才皇帝问他那成婚的问题,耳根又是暗暗一热,道:“自是问你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罢,他瞥着虞嫣,“你怎这般能编,也不事先与我商量。”
“救场如救火,要能提前商量还叫救场么?”虞嫣说罢,瞥着他,“你不乐意?”
这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萧寰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撇了撇,道:“乐意。”
虞嫣露出满意的神色,道:“这些话是夸张了点,不过其实也在合理范围内。你想,你这边十几岁结婚的都大有人在,十几岁早恋算什么。再说了,别人看到我,只会觉得你有眼光,居然十几岁的时候就能想到先下手为强,真是太聪明了。”
滑天下之大稽。
萧寰笑一声,在心里翻个白眼。
虞嫣说罢,叹口气:“其实我也没办法,谁能想到袁广竟然把我的身世也调查了。”
她皱皱眉,看着萧寰:“对了,有一件事,我觉得也很可疑。我去朔方其实时间不长,编出来的那些详细身世也只在县主面前提过,袁广在京城那么远,怎么会了解得那么及时?”
“此事我也在想。”萧寰摸摸她的头发,道,“放心,我会查清。”
他的手很暖,虞嫣看着萧寰,露出微笑。
她抱着他,把头埋在他怀里。
“寰寰,”过了会,她想了想,又道,“那个曹圭,是你找来的吧?”
萧寰并不否认,将手臂搂着她:“正是。”
“你早知道了这个调查结果?”虞嫣问。
“并无多早,堪堪在朔方启程前收到罢了。”萧寰道,“曹圭调查时,所有行动皆是秘密,不过他与舅父交往甚密,从胡松那里获得确凿证据之后,便用密信告知了舅父。”
虞嫣道:“这么说,这个曹圭是你这边的人?”
“算是。”萧寰道,“曹廷尉一向秉公断事,故而得舅父敬重。我知晓袁广来着不善,为免他使出后手于我二人不利,今晨到了王府之后,我便让李泰送信给曹圭,让他来搅局。”
虞嫣明白过来,又看着他:“他来得也太凑巧,你不怕你父皇识破,反而对你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