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好吗?但秦舞的骨子里有着他年轻时的傲骨与潜藏的豪放,是只压抑不住光芒的火凤凰,冷漠理智和独立都掩盖不住她爱上一个人时的激狂与不驯。
总以为时间或多或少可以冲淡一切的。
&ldo;这辈子我最爱的就只有他一个,就算我嫁了别人也一样。&rdo;她太明白自己的心了,那夜见到他拥着原野智子的疼还依稀在她胃里翻搅。
闻言,午夜终是死了心,&ldo;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半刻也不必留在这里了。&rdo;
秦舞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ldo;我的腿伤还没好,你没看见吗?&rdo;
&ldo;我可以背你离开。&rdo;
&ldo;就为了我爱风淮恩,所以你迫不及待、连我的腿伤都不顾的就(奇qisuu書)要我离开日本?是这样吗?&rdo;
&ldo;是这样没错,我现在就去替你办出院手续,今生,你是别再想见到三少爷了。&rdo;说着,他转身离开病房往医院的出纳处疾步走去。
夜长梦多呵,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唯一的女儿受到伤害!
午夜走得太急,没注意到房门外走道边背对着门的方向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眼角看到他离开才缓缓地迈开步子朝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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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努力挪动自己受了伤的那只脚想下床离开,痛楚让她冷汗不住地从额头上落下,她紧咬着贝齿,痛得把后都咬破了也没吭半声,全心全意的只想在她父亲回来之前逃离这里。
她不能让父亲把她送走!一来她不可能放着那家伙要杀风淮恩的事不管,二来她也不打算再度的离开风淮恩……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她的鼻子就会酸,心就会痛。
没想到下个床比她想像中的难上许多,好不容易将脚移到床边,没想到才一踩到地上就一个瘫软往下跪去,整个人掉落在地上不说,腿上的伤口似乎因她的粗鲁而裂开了。
随即,泪水爬满了她的脸,不过她没有哭出声,她伸手紧紧的捣住嘴,就怕让人因为哭声及声响而注意到她,跑进来阻止她离开。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还是非早父亲一步离开这里不可,她没有时间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走不到几步路就会再跌倒,甚至根本站不起来,她也还是得走。
她吸口气,咬紧牙根,硬是使着两只手臂的力量,要把自己摔落在地上的身子给撑起,硬是用着一只腿往前跳了一步‐‐
成功了!秦舞沾了泪的唇角淡淡的掀起一抹笑花。
第二步、第三步……可惜身子虚弱不已的她才跳了几步,便头晕目眩,连门把都还没构得着呢!整个身子就像落叶一般的往旁滑去‐‐
一双有力温柔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坠落的身子,她讶然又惊慌的抬眸,以为是父亲回来了,没想到对上的竟然是一双她日以继夜盼着想着的眸子。
秦舞的泪在看到风淮恩那一瞬间落得更凶了,像是一场突来的骤雨,下得令人心慌意乱,措手不及。
&ldo;傻丫头。&rdo;她的泪深深的触动风淮恩心里的某根弦,他怜惜的一把抱起她想放回床上。
&ldo;不!&rdo;她急得伸出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ldo;你马上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好吗?风哥……三少爷?&rdo;
&ldo;为什么广风淮思明知故问道。其实刚刚午夜跟秦舞的谈话站在门外的他全听见了。
&ldo;因为我爸爸他……他……&rdo;
&ldo;午叔怎么了?嗯?&rdo;
秦舞甩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ldo;求你不要问了,把我带走就是,到哪里都没关系,只要离开这里。&rdo;
她不能告诉他她为什么非得在此时此刻离开医院,如果他知道了,也许会是那个第一个赶走她的人,他说过她跟在他身边只会是他的麻烦,不是吗?爸爸要带走她,他铁定很开心。
风淮恩沉吟了一会,脚后跟一旋抱着她往房门外走去。
反正午叔已经去办出院手续,秦舞这个病人消失也算理所当然。
他抱着她不搭电梯直接走楼梯下楼‐‐
&ldo;三少爷,这里是十楼……&rdo;难道他要抱着她走十层楼吗?唉,她真是太天真了,以她现在的状况就算自己走得出病房,也根本下不了楼,出不了医院,因为她根本不敢搭电梯。
&ldo;没关系的,你很轻。&rdo;略俯首,风淮恩低声在她耳旁道。
秦舞被他嘴中呼出的热气吹红了脸,连人都觉得有些晕眩,揽在他颈项间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