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半夜三更地出现在七皇叔的后宅里,就算是亲兄弟,怕是也不合适。
凤楚狂闲庭信步一般悠闲地走到花千树面前,也如前世那般,将手中玉骨扇“唰”地合拢,轻轻地敲打着手心,然后就要挑起花千树的下巴。
花千树轻巧地避开了。
凤楚狂认真地问:“这样彪悍,我猜想,前些日子,你是不是霸王硬上弓,欺负了七皇叔,然后死乞白赖地让他对你负责。否则他这些日子怎会有这样大的火气?见了谁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花千树想,七皇叔那样大的本事,她倒是要有那个霸王硬上弓的勇气和功夫。
她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可不认为,被霸王硬上弓,是一个令男人恼羞成怒的理由。”
“那要分对谁。”凤楚狂笑嘻嘻地一展玉骨扇,凑近花千树耳边,轻佻地挑眉:“假如,是对我,我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花姑娘的石榴裙下,求之不得。”
凑得近了,凤楚狂身上的花香袭人,花千树立即退后一步:“这半夜三更,大庭广众,世子爷潜入别人府邸,调戏别人的妾室,是不是不太妥当?”
凤楚狂看一眼院门,煞有介事地点头:“花姑娘言之有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若是被人看到了,的确有辱本世子爷的名节。”
一闪身,就一撩衣摆,堂而皇之地迈步进了屋子里,还扭过头来吩咐核桃:“你这个小丫头,真的没有眼力劲儿,本世子爷来了,竟然茶水都没有一盏。七皇叔府上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核桃胆小,被凤楚狂一吓,慌慌张张地起身就去拿茶盘。
院子里没有开水,沏茶需要去厨房,她走到大门口,又觉得留下自己姨娘在这里,就真的是孤男寡女了,无法避嫌,进退两难。
花千树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抱臂站在门口,凉凉地道:“世子爷难道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会玷污了您的清白名声吗?”
“只要你肯负责,本世子爷不介意。”凤楚狂大大咧咧地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一坐,“唰”地打开了玉骨扇。
这架势活像是故意过来耍赖皮一般。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七皇叔冷得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如何竟然与一块百年老字号的牛皮糖交好?这样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会带坏她纯洁的小核桃的。
花千树斜倚在门框上,冲着核桃摆摆手,核桃便掩了院门,急匆匆地一溜小跑去了。
“堂堂世子爷半夜跑到人家屋顶上,偷听两个女人说私房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偏生还这样理直气壮,我这个主人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左右为难。”
凤楚狂一摆手:“我早就听说,七皇叔将花家大小姐捆了带回王府,惹得朝中百官弹劾,还依旧我行我素,心里委实纳闷,是怎样一副花容月貌,将油盐不进的七皇叔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