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皇后生辰的当日心疾发作病倒,随后的三天便是在痛醒和疼晕之间挣扎徘徊。睍莼璩晓群医束手无策,燕帝大发雷霆,也依旧减轻不了司空皇后半分痛苦。
同样的三天,东南郡主北堂玉卿为救哥舒聿廷被刺客带毒的匕首割伤臂弯,昏迷三天不醒。期间传出北堂玉卿昏迷期间不停呼唤哥舒聿廷的名字,其对哥舒聿廷的痴恋一日之间便传遍燕京内外。
哥舒聿廷感念其舍命相救的用心,第二日起到得东南郡府开始守护在北堂玉卿床畔悉心照料。
而遇刺当日,正牌未婚妻分明站在哥舒聿廷身边,却无动于衷看着自己未婚夫受刺的谴责声一时间也是传遍整个燕京贵族圈。
争对几件事,谣言在燕京传遍,却始终没有事件相关的当事人出来澄清,眼看着各人的名声一时间就要被坐实。
一道圣旨下来,便仿佛定了乾坤——
燕帝有旨,说是司空皇后久病不愈,是担心太子的婚事,于是赐婚东南郡郡主北堂明倾为太子正妃择日完婚冲喜。
同时发下的圣旨还有,感于郡主北堂玉卿的大无私精神。且哥舒聿廷为了照顾她,两人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之后哥舒聿廷也并没有立即离去,很大程度上也表示了对北堂玉卿的怜惜。遂赐婚哥舒聿廷与北堂玉卿,给与太子大婚同日举办的殊荣。而哥舒聿廷最初的未婚妻“秦默云”终究因为身份低北堂玉卿很多,被扁为平妻身份,与其同一日进门,享受正房待遇!
婚期也提前,定在十日之后!
至此,当事人秦默云却如无事人般,不哭不闹,随众人绯议。除了每日按时上衙报道,一律不待客赴宴。
直到哥舒夫人寿辰这天,据说宴席因为皇后重病所以取消大办。哥舒夫人只请了几个熟悉的人小聚,这其中就包括了“秦默云”以及东南郡主。
“秦朗中,没想到,你会来此!”
这天,宁颖嫣的马车刚到得哥舒府,人还未下马车就听得一声带着诧异的问候。
隔着窗帘,宁颖嫣听出是柳如欢的声音。
宁颖嫣没有立即回答,弯腰出了马车后,才诧异的打量了柳如欢一眼:
“哥舒伯母有请,晚辈怎可不来?虽然如今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但是小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
柳如欢听得这话脸上的笑容一僵,忍不住多看了宁颖嫣一眼,见得她眼中没有任何的奚落才松了口气。刚刚她还以为,宁颖嫣是知道她是不请自来呢……
虽然燕帝赐婚北堂玉卿和“秦默云”同给哥舒聿廷为妻,但是她不信他们能够和睦相处。
第一次两方皆以未婚夫妻的身份交锋的日子,她怎能不来?就是堆厚几层面皮,她也绝对不会错过的!
此时时候虽然不早,不过因为会客人员减免,只宁颖嫣与柳如欢同到。
“过都是要过不错,但过的舒心与否可就不好说了!”
先一步下马车站在哥舒府阶梯下方的柳如欢向前走了一步,凑近上前的宁颖嫣故意压低声音道。
“柳小姐这话中可是别有深意啊!”
宁颖嫣顿了一下脚边,波澜不惊的看她。
“我就不信,你正妻平白成了平妻心里会不怨恨?怎么样,要不要我向皇后娘娘引荐你去医病,到时候你有功在身,这局势想扭转起来可是轻而易举!”
“柳小姐莫不是在说笑?皇后娘娘的病御医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小小的礼部郎中令拿的什么本事和特技去求功?”
宁颖嫣说完便往前走去。
柳如欢听罢愕然一愣,忙赶忙宁颖嫣的脚步: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还是不肯相信我,以为我会害你?”
宁颖嫣并未停下脚步,拾级而上的步履却是款慢优雅,不紧不慢的应道:
“柳小姐能够害得了我,还会留我到今天?”
“你——”
柳如欢被宁颖嫣一句话反问的一噎,但看门口近在眼前。几次相邀宁颖嫣又都不再应自己,想碰上她还真难,于是忙紧追她的步子又道:
“就是你不承认那夜是你救的我,只要我向皇后娘娘说起你的医术,一口咬定是你救了我。而今皇后娘娘受病痛折磨,痛苦不堪,常理尽失。若是知道你有办法却不救,你以为皇后娘娘还能任你逍遥自在的活着?你现在不想与我联手对付北堂玉卿,到时候真是可以永远收手了!”
说完也不看宁颖嫣的脸色,便下巴一昂,气愤的拂袖越过她迈进大门口。
“等你这个月十五心痛病不再发作的时候,你再跟皇后娘娘说此事不迟!”
柳如欢一脚迈进门槛就听得身后宁颖嫣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很轻很柔,却让她蓦然变了脸色。
无敌催眠师
没错,虽然离上次伤重之后已经过了几个月,到如今基本上不大动也与常人无异。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觉得心口触隐隐作痛,整个人都会焦灼难安。之前不觉得,如今经宁颖嫣一提醒,她一回想,还真是每月十五皆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