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子跟枕头都是新的,灵芝刚拿来的,上面还有人用过的痕迹。
可是盛晏青他人呢,难道跑了?
何安澜正准备打开窗,看看他是不是跳出去了,就听到自己床上一声咳嗽。
“过来。”确实是盛晏青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多少有点虚弱。
何安澜疑惑地走过去,盛晏青果然躺在自己床上,睡在内侧,裹在被子里。
她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会偷偷跑掉。
“你怎么在这里?”何安澜脱了鞋子,爬上去,拉开被子检查,“还疼吗?”
江浔不会是庸医吧,她记得自己摸到很多血的位置,好像不是手吧。
盛晏青哼唧了一声,“疼。”
何安澜立马紧张地问:“还哪里疼……”
“这儿。”盛晏青顺势拉了她一把。
何安澜立马趴在他身上,听到那胸口处强有力地砰砰砰,“哪儿?”
盛晏青戳了戳自己的心,“你到底选了多少个驸马,还缺人吗?”
以前何安澜跟他置气,确实有提过,什么男女平等,要回家养很多男宠。
盛晏青真当她是气话,没有很在意。
可是刚才那个御医,想当驸马,就连宫女喊来两个男的,也想当驸马。
盛晏青千里迢迢跑来寻何安澜,却得知她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他的心,都快气炸了,能不疼吗。
何安澜本来还挺担心的,听到这话,立马变了脸,“你耍我呢?”
她问的是,身上还有哪里疼。
盛晏青却说自己心疼,何安澜撑起上半身,抬手就给他锤几下。
“讲清楚,究竟谁耍谁?”盛晏青也不闪躲,就是握住她的手不放。
当时就差几日,他就能陪何安澜回家,她却凭空消失,让人一顿好找。
盛晏青送了那么多东西,都没能套住她的心,他才是被耍的那一个好吗。
何安澜用鼻子‘哼’了一声。
“就许你当王爷时身不由己,我当公主的,怎么就没有难处了?”
如果是原主,估计就不难了,她才不会管那些人的性命,可是何安澜做不到。
晴月宫里里外外,都换了一批人。
现在的宫人宫女,都只听闻九公主不好伺候,却没有实际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