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老子谈那些礼教,自个儿家里,又不是外面,哪里就有那些个规矩了?况且,这不还有好几年才冠礼呢吗?”
“话不是那样说,”柴麟一翘二郎腿,坐到一只罗圈摇摇椅子上,脑袋伸到方仲永这边,悻悻说道:
“虽然在自己府上,到底丫头婢子也不少,传出去了,总是不像个话,你看现在,王子月、马二丫,身边这些人都是一天到晚仲永仲永的,像话么?”
“有什么不像话的,起名儿就是让人叫的,礼记那些个穷讲究,都是外面做做样子,装装逼而已的。
要是你们这些自己人,也一天到晚和我讲究起来,那还不拘谨死老子了?”方仲永查看着节目单,心里一点点盘算着今年上元灯节的事儿,能出个什么新花样儿。
“依我说,也是你那表字,字什么[遗世],也太难听了,真不敢想,如若让马二丫天天追着你,叫着遗世哥哥,我该说你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
柴麟说者无心,方仲永听者却很是回味。
是啊,穿越而来,可不就是“遗世”,遗落在这个世界了么?那么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庄周梦蝶,蝴蝶与我,到底谁是谁呢?
如若是我取代了方仲永的灵魂,那么,在另一个世界里,方仲永会进入我的身体么?……
方仲永被自己个儿这个脑洞吓了一跳,不不不,想多了,有点毒。还是回到上元灯节的主题吧。
方仲永兀自想着,将柴麟的脑袋一拉,就开始对着他的耳朵边儿,和他说起自己的安排来。
……
折依然醒来的时候,面前正摇摆着一只美丽娇媚的雪狼脑袋,一点儿恶意也没有的瞪着一双湖蓝碧绿的眼睛端详着她。不时还伸出舌头来,在她脸上身上舔舔,很是亲昵的样子。
折依然一摸肩头,衣服和盔甲已经被扯开,身体一大片露在外面,轻轻动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再细细看时,肩头和胳膊的伤处,都敷了草药,青青的被咀嚼的很碎的草药,覆盖在折依然白花花的身体上,玉髓一样莹白的肩头,再向里面,方仲永送的维密天使内衣隐隐可见,已然血迹斑斑。
雪狼见折依然醒来,一脸宠溺的张开嘴如若笑一样的姿态,冲着身后的旺财“啊呜——啊呜——”两声。
旺财走上前来,对着折依然轻轻“啊呜——”一声,又将脑袋放到折依然手边,显示自己异乎寻常的友好。
接着,他恋恋不舍的将那块方仲永的玉珮,叼到折依然手上。又用头蹭一蹭折依然的手。
不远处,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将折依然整个人都折腾的更为清醒了。
折依然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定神看去,一只巨大的铁锅架在身旁不远的地方,冒着热气和香味儿。
这,这是狼搭的灶?在煮着肉汤?还是,这里还住了人?
好吧,比土搭的行军灶还讲究,这也是极品狼的生活了吧。
想到这里,折依然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