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哎呀,咱不是说好了这个星期帮我捧上新书前十的么?大家加加油呗?虽然加油这句话是很不人道的,但看在鄙人码字还算勤勉的份上,就请各位抬抬手,支持一二吧!至于在下所说的爆发,会在周末兑现!谢谢!!!)……………………分割线……………………木泗、杜忠、沈筠如三人的证词让沈云的罪名更加难以洗清。虽然沈筠如的那些褒奖之词让她的证词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刺耳,但关键人物卞仁的出现,却让沈云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三板斧直接击中了沈云的要害,要知道这三个人除去勾心斗角的木泗之外,其他两人都是不会害他的人物,这样的人说的话才更容易让人采信。
在这个没有照相机、摄像头,更没有dna检测的时代,证人便是最大的证据。当然,王昭不仅仅只有这么点手段。除了证人,他还拿出了证据---沈云买凶弑父的证据!
“沈云,你可仔细验看清楚,这是否是你的亲笔签字?”王昭让衙役送过来一张汇兑票。
自从帝国银行出现之后,汇兑业务也自然而然出现了。虽然这个时代的银行很大程度上是类似于钱庄的存在,但它与现代银行的差别仅仅是没有全国联网,即时通讯,机打存折和银行卡罢了。这份汇兑票上有帝国银行的标记,上面明确有两个飘逸的字“沈云”,下面还有沈云的私人印章。
虽然重生后的沈云字迹丑陋,但他看过自己之前的笔记,毛笔字写的不是一般的好。一眼就认出这签名是自己的,印章也丝毫不差,所以点头应是。
王昭冷笑道:“这张汇兑票上明白地写着,你于今年四月从帝国银行支取了四百金币,可是你五月便受伤住院,之后这笔款项就没有使用过,可为何在你身上找不到这些钱财?它们又被你花去哪里了?”
沈云愕然。他哪里知道花去哪儿了。之前的沈云花钱如流水,天天都是纸醉金迷,没准都花在哪个舞娘的肚皮上了也不一定。
王昭却道:“回答不出?那本官告诉你,你于今年四月二十日,在尚善坊的兵器作坊花掉了其中的五十金币,订购了无数件软铁兵器和甲胄,又用五十金币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和盐巴等物资……这些都在店铺的账单上有迹可循。沈云,你一个帝大学子,堂堂渤海侯世子,无缘无故买这许多盐铁意欲何为啊?这些东西又都到了哪儿?”
盐铁,向来都是帝国管制性物资。购买数量超过一定规模,就必须出示身份证明。而且商铺也必须及时向帝国相关部门报备。
见沈云回答不上来,王昭又紧紧逼问:“再有,四月二十四日,卞仁与你在秦淮河的飘渺居相聚,席间有人见你将一袋钱交给他。次日,卞仁的银行户头上便多出了两百金币!沈云,这不是你买凶杀人的铁证又是什么?!你于本官从实招来!”
沈云满头大汗。王昭所问的这些事情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渤海侯虽然不喜沈云,但却从来不会限制他花钱的额度,所以他也一向不为钱发愁。那些账簿上的登记也绝不是作伪,可自己买这么多软铁兵器和盐巴粮食做什么用?还有自己怎么会给卞仁这么多钱?
一个个疑问让沈云都迷惑了:难道自己之前真的有过买凶弑父的想法?
王昭面露得色。之前的证词或许还无法让人信服,但这盐铁购买凭证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沈云交代不出这些东西的去向,就绝无翻案的可能!沈云啊沈云,今日不落实你买凶弑父之罪,我又如何跟皇太后交代,怪就怪你父亲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就在沈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堂中一直假寐的冯籍突然睁开了双眼,苍老稳重的音调响起:“沈云呐,你真不记得那些盐铁的去向了?”
沈云心一横,牙一咬,挺着胸脯道:“回禀大人,云之前摔伤过脑子,很多之前的事都记不清了。云只知自己绝没买凶弑父,别的事情一概不知!”
“好大的胆,铁证如山你竟敢谎称头疾来掩盖!看来不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了!”王昭大喝,“来人呐,用刑!”
一听大刑伺候,沈云这才反应过来。妈的,这可是封建社会啊,这里可是没有人权的,对犯人实行肉刑更是被视为天经地义。娘的,忽略了这点,看来这次免不了受点皮肉之苦了!
可就在这时,冯籍却又开口道:“唉,用刑不过是屈打成招罢了。又于事无补。王大人,其实老夫可以代为解释沈云那些盐铁的去处。”
王昭吃惊地看着冯籍,他不知道这个一向不问世事,静等退休的老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还说帮沈云解释?解释什么?
冯籍不看王昭那错愕的眼神,而是缓缓道:“来啊,让鲜卑坊的慕容掌柜上堂。”
鲜卑坊?慕容掌柜?
沈云一下明白过来,自己当初为何会买那么多盐铁了!
原来之前的沈云毕竟良心未泯,鲜卑坊是慕容婉莹的父亲所开,慕容婉莹惨死,慕容恪打断手臂,从此不能打造重活,只能靠打些软质的物品来谋生。所以沈云每个月都会去鲜卑坊购买大量的软铁兵器,同时买一些盐铁给慕容家贴补家用。
但这些事显然有碍沈云的“面子”,所以他都是偷偷的交给卞仁去做。却没想卞仁这家伙竟然私吞了他的钱!
其实软铁兵器和甲胄并不能算杀人的利器,用软铁打造出来的兵器只能用于平常训练。一般武馆或者学校剑阁会有购买。至于沈云所买的那些软铁兵器和甲胄,绝大部分都让沈云随手低价卖给了帝大剑阁,有一些甚至是白送---反正他又不在乎那点钱,多少都无所谓。
慕容恪是个满面胡茬的沧桑中年人,灰色长袍下的手臂是何模样看不清楚,但从他走路时会有所失衡就可以看出,那条重接的断臂依旧深切地影响着他。
上堂作证,到离开公堂,前后不到一刻钟。从头至尾,慕容恪都没有看沈云一眼。做完证词之后,便拱手倒退着离开,沈云有心对他说句“对不起”都没有机会。
冯籍老神在在地靠在太师椅上,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轻擦着杯沿,缓缓道:“王大人,按照规矩,你送到刑部的证据我们都是要重新审核一遍的。正好,老夫有个朋友就在帝大任教,他从沈世子手上接收了很多软铁兵器和甲胄,所以老夫就对这件事进行了例行调查……之前匆忙,所以来不及告诉王大人,还希望王大人别见怪啊!”
“哪里哪里,冯老办事谨慎,乃是晚辈楷模!是晚辈有所疏忽,自惭自惭……”王昭心里痛恨,但嘴里却依旧谦虚地说到。
冯籍喝了口茶,瞄一眼沈云道:“沈云,既然你说你没有买凶弑父,那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渤海侯乃是我大汉帝国的侯爵,他的死定然是要有个结果的!你可明白?”
沈云在冯籍起初帮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些感觉,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自己那个珍珑局果然起了作用了。于是躬身长揖道:“晚辈明白。只是大人,云亦不清楚何人要置家父于死地……此刻晚辈心乱如麻,家父意外过世,身为人子却不能戴孝守灵,实在有违人伦。云痛哉!恳请大人还沈云一个清白,让云能即时还家,为家父守灵戴孝,以尽人子本份!这追查凶手一事全仰仗大人了,相信大人定能为家父找出真凶,以证大汉律法神圣不可侵犯!”
沈云这番自白显然让冯籍很是满意,正要颌首说话,王昭却赶紧道:“冯老,沈云此案疑点还甚多,至少那个刺客卞仁是沈云好友,这是确凿无疑的啊!”
冯籍斜睨着眼看他,说:“哦,那卞仁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