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气变换总是很快,阴晴雷雨可能集中在一天出现。小时候我在上学途中,走着走着就突降暴雨,将我浑身淋得尽湿,不一会儿强烈的太阳拨开云雾照射下来,在我跨进家门之前将衣服晒干。
&ldo;听力,视力,嗅觉下降?&rdo;外曾祖父记得十多年前,那人的父亲已经视力听力嗅觉极差。拿个东西非得放到鼻尖上才看得清,面对面还要大声叫喊才听得清,经常把酒和醋,糖和盐弄错。画眉村的小孩子们喜欢叫他&ldo;聋爹&rdo;,大人们一般叫他&ldo;酒爹&rdo;。听说他曾经一度特别好酒,但不知后来怎么渐渐戒掉了。
歪道士点头。
外曾祖父想了想,说道:&ldo;他不是很久以前就这样了吗?又不是近几天的事。&rdo;
歪道士说道:&ldo;很久以前,他的中枢魄就吊在那里了。今天的事,是因为解开了树上的绳子造成的。&rdo;
外曾祖父沉默片刻,说道:&ldo;不多说了,先去他家里看看。&rdo;
他们几人慌里慌张的赶到酒爹家里。
屋子里挤满了人,多是来看热闹的。
酒爹被人五花大绑,绑在老式的太师椅上。他的脑袋上缠了好几圈白布,血迹从上面渗透了出来。
&ldo;快拿门栓打我的脑袋!快打啊!不打比打要难受多了,求求你们帮我打啊!&rdo;酒爹在太师椅上哭号。他一激动,就有血从发鬓间流出来。酒爹的老伴就忙从脸盆里拧出一个湿手巾,将流到脸上的血擦拭干净。
外曾祖父侧头一看,脸盆里的水已经变得红彤彤。
&ldo;快去叫医师来,开点药给他服下,让他舒坦点。&rdo;外曾祖父急忙吩咐道。
酒爹的儿子立即叫医师去了。酒爹的儿媳妇仍旧哭啼抖瑟,自从见到丈夫,她似乎除了哭啼不知道该做什么。
外曾祖父又叫众人回家,不要聚在这里,怕吓着小孩。
其实不用外曾祖父多说,其他看热闹的人见歪道士也来了,便偷偷拽着各自家的小孩子溜走。
不多久,看热闹的也散了,医师也过来了。一同上山的几个人还留在这里。
医师叫酒爹的老伴熬了一陶罐中药,几人掰开酒爹的嘴巴强行灌下。
又过了一会儿,酒爹的哭号才渐渐偃旗息鼓。
&ldo;医师,你看看我爹这是什么状况?&rdo;酒爹的儿子询问医师。
医师是个干瘪的老头,但两眼特别有神,像是体内点着一盏灯似的。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张开核桃一样的嘴,说:&ldo;我看这不像是一般的病。但是要问具体什么病,我也说不上来。我刚刚在方家庄治了一个同样的病人,简直一模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