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说确实如此。
“格里菲斯还好吗?”我问。
“看起来累得要命,而且很不开心。我猜他可能有什么心事。”
“是不是某个脾脏不服从他的治疗?”
“别犯傻了!我是说认真的。”
“我敢打赌,那家伙心里一定记挂着你。但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乔安娜。”
“哦,别胡说,我又没做什么。”
“女人总是这么说。”
乔安娜生气地快步走开了。
那张患病脾脏的照片在阳光的直射下开始有点卷曲,我捏着照片的一角,拿进起居室。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张照片,但我想格里菲斯一定很珍惜它。
我从书架底层拿出一本厚书,想把照片夹进去压平。那是一本布道用的书,厚重极了。
但一打开这本书,我就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有好几页从书的中间部分被整整齐齐地割了下来。
6
我就这样站着,盯着那本书。我又翻到扉页,发现是一八四〇年出版的。
毫无疑问,我手里拿的这本书,就是用来拼凑匿名信的书。那么到底是谁割下来的呢?
首先,很可能是艾米丽·巴顿本人。她显然是第一个能想到的。也有可能是帕特里奇。
但也有其他可能,任何曾经单独在这个房间里待过的人都有可能动手。比如在这里等艾米丽小姐的客人,或者因公来访的人。
不对,这种情况似乎不大可能。我记得有一天,一名银行职员来找我,帕特里奇把他带到屋子后面的小书房去了。显然,照规矩,那里才是客人等待的地方。
是来访的客人吗?某个“有社会地位”的人。派伊先生?艾米·格里菲斯?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
7
呼唤铃响了,我过去吃午餐。吃完回到起居室,将刚才的发现拿给乔安娜看。
我们讨论过一切可能性之后,我把书拿到了警察局。
他们因这项发现欣喜若狂,猛拍我的背赞赏我,虽说我只是单纯的幸运罢了。
格里夫斯不在,不过纳什在,他马上打电话给前者告知这件事。他们会去检验上面有没有指纹,虽然纳什觉得不会有什么收获。关于这点,我也这么认为。上面只有我和帕特里奇的指纹,这表示帕特里奇确实在一丝不苟地打扫。
之后纳什和我一起返回山顶小屋,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