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的好好的,老头突然冒出个还欠他两顿酒,令的太子殿下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一腔怒气也淡了点。
待到老头说完,太子殿下依然躺在地上,比之前平静些说道:“这。。。。。。这不公平。”
“不公平?不,小子你错了,没什么公平与不公平之说,这是天道,世间万事万物皆不一样,这便是天道。”老头紧跟着又说道:“此路不通,自还有其它路可寻,正如之前我说的,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行,同样也不是每个人都想修行。”
其实随着老头口中不断说出的话语,太子殿下也明白他说的道理,也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
可明白是一回事,太子殿下仍旧不会放弃那个从小的梦想,这修行本就是件不断探索的事儿,指不定就被他探索出一条不一般的路呢,老天爷当初在设想修行这件事儿的时候,谁又知道是如何的呢。
“那正如大爷你所说,那些腰缠万贯,行军布阵,悬壶济世的人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舍不得这尘世,还想修行又如何呢?”太子殿下尤自不放弃的问道。
“哼,如何,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必定是一无所获,老天爷又岂会如此厚爱眷顾一个。。。。。。”老头冷哼一声说道。
说完,却又像是想到了谁一样,话语倏忽一下顿了下来,低声喃喃道:“若是那个大和尚,真可算是得天独厚了。”
“大和尚?哪个大和尚?”太子殿下不过是浑身乏力,这耳朵还是好使的,听见老头说大和尚便好奇的问道。
“还能是哪个,便是那极榜第一的不可说大和尚,若这老天爷真就如此眷顾一人,想必这大和尚是要算一个的。”老头缓缓答道。
这位不可说大和尚,却是太子殿下一点儿也不了解的一人,更觉疑惑的是,老头竟然认可这样一个人排在他之上,直接问道:“大爷,你难道和这不可说大和尚交过手?”
然而老头听见这话,却只是笑笑不做回答了。
太子殿下却是不服气老头之前说他天赋不行的话语,呛声说道:“看来大爷你的天赋也不太够啊。”
果然,一听这话,老头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地上依然躺着的太子殿下说道:“你小子竟然说老人家我天赋不够?”
这话确不是太子殿下的本意,不过是故意这样说的罢了。殿下自然知道,如若眼前这位,自称是二绝仙人陈半阳的老头天赋都不够的话,这世间不知还能找出几个天赋足够之人。
不对,这老头自称的是三绝,诗酒剑三绝。。。。。。正是因为老头这样,更是将逍遥剑卖了换酒喝,太子殿下才一直对老头那陈半阳的身份,将信将疑。
“小子,我告诉你,从我拿起剑的第一天起,这天下间学剑的天赋若分十斗,我老人家便独占三斗,整个天下人分这余下的。”老头站起身之后,颇为自傲的说道。
“总之我是没见过你老人家使剑,你怎么说都行。”太子殿下继续说道,说来殿下是真想见识见识二绝仙人使剑的风姿,从故事里听来的,又如何比得上亲眼所见呢。
“你若不信便不信吧。”老头突然便有些萧索的坐了下来,又接着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若说老人家我当初不过是占了三斗,这后面那个娃娃便占了八斗。”
“后面那个?”太子殿下再次疑惑的问出声来。
“对,就是那芝兰剑庄的天才,叫作宁照林的娃娃,五岁破后天入先天,八岁修的玄元满身,九岁入樊笼,砥砺剑术十年,于二十一岁勘破归真,同年上一剑宗,对阵一剑宗的七幻剑阵,虽未破之,却也全身而退。”
老头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之后更是三上一剑宗,最后一次对阵七幻剑阵的结果却是无人所知了,二十八岁回到芝兰剑庄。
芝兰剑庄乃一女子所创,男子修其本就极难,宁照林这娃娃花三年时间破而后立,改剑术为男子剑诀,于剑一道更有精进,再上一层楼。
次年败其父芝兰剑庄庄主宁古,改此剑诀名为君兰剑诀,初登极榜,便被大和尚排在第七。”
一个剑道天才从老头的嘴中娓娓道来,这一桩桩一件件,自也听的太子殿下暗生钦佩之感。
“所以,小子,你明白没,这就是天赋,无天赋不修行,这是无数年来的至理。”老头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睛说道。
接着还不等太子殿下继续反驳又说道:“不过老人家我本以为这宁照林便是极限了,没曾想那一剑宗竟然再次找到个天生剑心的女娃娃,以囊括天下之势,将个天下学剑的天赋占了个十成十。
当然这天分十斗,不过是老人家我的一个比喻罢了,当初同样是天生剑心的叶玄是不是如此,老人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剑宗,女娃娃这几个字,便让太子殿下知道这老头说的是自己妹妹了,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太子殿下这会儿是有多高兴。
“是了,这女娃娃还是大汉朝的公主殿下。”老头说到这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元空,从老头这眼神中,太子殿下总觉得自己这易容被看穿了。
直到看的太子殿下的笑容都不自然了,老头总算不再看他,再次说道:“不过这修行一事,天赋只是前提,能到什么境界,却也不只由天赋决定,这女娃娃能不能是下一个剑圣叶玄,尤未可知啊,尤未可知。”
“能的。”就在老头话语刚落之时,太子殿下在心里暗道。
老头却是不管太子殿下心里想什么,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不过若是能找到叶玄当年的陨落之地,叶玄到底是一剑宗的人,自然有一生体悟所化之金剑,那女娃娃得到这金剑或可参得玄机,入圣境。”
“我人族的圣境高手,若是青黄不接,就不知那西海底下的龙王,一个不高兴了作出什么举动,又由谁来抵挡。”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嬉笑逍遥的老头面带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