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靳洲呵出一声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干等着上门送死呢!”
‘送死’两个字让岑颂懒出笑音:“死了我还怎么喊你一声叔?”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他心里是有底的。
靳洲轻吐一口气,“那我呢,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岑颂吐出淡淡一缕白烟,看着他笑:“借点钱呗?”
那夜的视频电话一结束,关明辉就走了,走之前他把闫嗔的手脚都被松了绑,然后将她关在了那间屋子里,一日三餐有水有饭从焊了铁栅栏的窗户里送进来。
二十平的房子就一个四方形的窗户,外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着,闫嗔没有呼救的机会。
直到两天后的傍晚,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让坐在地上的闫嗔猛然抬头。
刚从地上站起来,门外开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七八个壮汉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来,闫嗔目光一一落到他们身上,视线刚收回来,就见关明辉迈着闲庭信步的步子跨进门槛。
“闫小姐,”他双手背在身后,眼里噙着笑:“好久不见啊!”
闫嗔目光从他脸上移到墙边站成一排的男人脸上:“关总这是什么意思?”
关明辉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怎么样,我给岑总找的,还不错吧?”
“给他找的?”闫嗔心里涌出一个不详的预感。
关明辉走到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身前,抬手拍了拍对方鼓出的胸肌:“怎么样,不比岑总的差吧!”
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蹿上来,闫嗔眼睫抖了几下,声音也有颤音:“你真是卑鄙!”
“这就卑鄙了?”关明辉哈哈大笑:“看来闫小姐见过的世面太少了,我这怎么能叫卑鄙呢,顶多算是以牙还牙!”
他话音一落,一个男人小跑进来,掩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关明辉也不避着闫嗔:“确定是他一个人?”
男人点头:“确定。”
关明辉放下心来,慢步踱到闫嗔面前:“你男人可真是有钱又有魄力啊,为了你,三个亿说给就给,让他一个人来,他就真的一个人来了!说完,他笑出一阵爽朗。
不过,他倒没敢掉以轻心,走到门口。
“嗳!”
男人忙收起手里的手机,转身应道:“老板。”
关明辉看着门口一大片的空旷,叮嘱:“让人盯紧点,别出什么岔子!”
男人忙点头:“老板放心。”
也是在那晚之后,岑颂无论去哪,身后都会有人或是车,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