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鸿生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听来的有关慕容浩轩的信息。
“够了,路驸马,你说的没错,钱、李两位夫人的舌头就是我让人去割的,谁让她们俩出言诋毁,这只是给她们一个警告罢了,也希望她们能长点记性,日后安分些,说不定我会保她们性命无虞,否则,我会让她们后悔来到这世上的,至于你说我家将军的那些话,也请路驸马慎言,道听途说的话,你也信,若我家将军真如外界所传那般残暴,那我劝路驸马就该早些回你的百花国,至少我家将军不会无端挑起两国纷争的,届时也能保你性命无虞。”
林玉瑶打断了路鸿生对慕容浩轩的控诉,疾言厉色的说道。
“玉瑶你,,,”
林玉瑶的这一番话让路鸿生彻底懵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呆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林玉瑶吗?
“路驸马此刻可以去大理寺告发我,我且等着。”
林玉瑶脸上毫无惧意的说道。
“玉瑶,你到底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
路鸿生最终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言语中充满了对林玉瑶的失望。
“从前的我可以无忧无虑,现在的我,活着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手刃仇人,这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你当然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但是,这些事情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锥心之痛我体会过,在这世上我已无亲人,再无牵挂了,如今想来,这般孑然一身也是不错的,至少我不会再有短处被人拿捏威胁,所以,路驸马,你还是早些返回百花国,安分守己的做好你的驸马。”
林玉瑶所有的悲伤、痛苦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了坚毅,她内心深处还是不想让路鸿生插手此事,以免受到牵连。
“玉瑶,三年前,我本打算去你家提亲的,却不想公主她,,,”
路鸿生满是无奈的道出自己这几年来深藏在心里的话,他本想将此事的责任推到清雅公主身上,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路驸马,清雅公主是个很不错的人,你与她既已结成夫妇,就该好好待她,往事不可追,珍惜眼前人,莫要让自己后悔。”
林玉瑶此刻说的话皆是出自真心,她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在纠结她与路鸿生之间的过往了,她虽与清雅公主相处不多,单凭宫宴上清雅公主帮过自己,她也是感念的。
加上刚刚路鸿生一直维护着清雅公主,这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清雅公主的,只是他本人不自知罢了。
“玉瑶说的没错,人就该珍惜眼前,活在当下,不该揪着过往不放,伤人伤己。”
林玉瑶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陷入了沉默,清雅公主一脸笑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慕容浩轩。
“公主,,,”
路鸿生很是意外清雅公主的出现,心里亦是紧张清雅公主是何时到了,自己说的那些浑话,她又听到多少。
“公主,将军。”
林玉瑶倒是落落大方的给清雅公主行礼,随后便走到慕容浩轩的身边。
慕容浩轩虽面无表情,但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这一点林玉瑶亦是发现了,心中大致能猜到慕容浩轩和清雅公主应该是早就到了这里,庆幸自己刚刚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路鸿生看着林玉瑶就这般径直的走到慕容浩轩身边,两人就那样站在一起,脑海中突然觉得他们二人很是般配,或许真的如林玉瑶说的那样,往事不可追,自己是真的错过了。
清雅公主注意到路鸿生失落的情绪,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不过这个情绪被清雅公主掩藏的很好,旁人并未发现。
“玉瑶,这个给你。”
清雅公主微笑的走到林玉瑶面前,伸出右手,右手的掌心中赫然躺着一块花牌。
这块花牌通体红色,应该是用上等的红木雕刻而成的,花牌上雕刻的是牡丹花,那牡丹花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是一朵活的牡丹花,花牌上刻着的是“花”字
“公主,这是?”
林玉瑶看着清雅公主手中的花牌,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慕容浩轩,对方也是满脸疑惑,林玉瑶只好问向清雅公主。
一旁的路鸿生见此举,内心震撼,因为他知道这块花牌所代表的意义,只是不清楚清雅公主为何将它赠给林玉瑶。
“这是我百花国的令牌,在我百花国,持此令牌者可以畅行无阻,如陛下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