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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傻瓜，&rdo;商青黛又躺了下去，勾住了她的颈子，&ldo;再靠近我些。&rdo;

&ldo;夫子……&rdo;杜若想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最简单的事，袖中一片空空，哪里有她的手？

&ldo;我的手！&rdo;杜若一声惊呼，断手之处却开始猛烈地疼了起来。

&ldo;阿若――！&rdo;身下，响起的是商青黛的惊呼。

杜若泪然摇头，直起了身子，凄声道：&ldo;夫子，我没手了，我是个废人了，我……我是个废人了！&rdo;

她再看了商青黛一眼，却发现视线中的一切已经变成一团模糊，夫子不在了，洞房不见了，她的手也不见了，一切一切，都不见了。

&ldo;我是废人……我是废人……我是废人……&rdo;

山洞之中，回响着杜若的梦呓之声，一句一句，无助而惊恐。

兰先生走到了床边，摸了摸杜若滚烫的脑袋，突然扬起手来，一巴掌打醒了杜若。

杜若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满身冷汗的她顾不得颊上的火辣辣，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反复瞧了又瞧――手还在，还在，只是……右手小指已经不见了。

&ldo;还好……还好……我不是废人……&rdo;杜若喜极而泣，又想起了夫子，她连忙从榻上翻下，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商青黛床侧，伸指探上她的脉息，感觉到了那有了生机的脉息，她含泪笑道，&ldo;夫子不会有事了……不会有事了……&rdo;

她将夫子的手紧紧贴上自己的脸颊，真实的温暖触感，让她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ldo;不是梦了，这次不是梦了，呵，真好，不是梦真好。&rdo;

&ldo;嫁衣蛊一出，必须一命换一命，但是，&rdo;兰先生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ldo;不知为何，我突然喜欢你这丫头了，所以，阎王就算想要你的命，也得先问问我。&rdo;

杜若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对着兰先生蓦地跪了下去，重重叩了三下头，喜声道：&ldo;谢谢先生救命之恩，我代夫子，一并谢谢你。&rdo;说着，又忍不住叩了三下响头。

&ldo;你先别欢喜，我虽将嫁衣蛊母逼到你小指中，一刀除之，但是你体内的毒素尚在，须留在我这儿好生调理一段日子。&rdo;兰先生走了过来，扶起了杜若，&ldo;我这里素来不养闲人，所以你留在我这儿的这些日子，你得为我做些事情。&rdo;

&ldo;只要先生吩咐，我定从之！&rdo;杜若又恭敬地对着兰先生一拜。

&ldo;话别说那么快，到时可别后悔。&rdo;兰先生冷冷说完，走近商青黛，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ldo;经脉初接，她得躺上一年方才可以下床，我素来不喜伺候人，小丫头，你……&rdo;

&ldo;我来照顾夫子。&rdo;杜若重重点头。

兰先生语气中有些赞许的意思，&ldo;丫头，你这会儿脑子转得倒是快。我是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杜若。&rdo;杜若认真地回答。

&ldo;药？&rdo;

&ldo;嗯！&rdo;

兰先生忍不住笑道：&ldo;你确实是一味人间难得的药。&rdo;

额……&rdo;

兰先生赞然看了一眼杜若，揉了揉肚子，&ldo;奇怪，怎的突然觉得饿了？&rdo;

杜若懂事地道：&ldo;我去给先生做东西吃！&rdo;

&ldo;嗯。&rdo;兰先生微微点头。

杜若跑到了半途，忽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挠了挠脑袋，&ldo;先生，您这山洞里的灶台往哪里走啊？&rdo;

&ldo;出了这石屋门，往右拐，走上十步，你就能瞧见一个石台……&rdo;说完，兰先生笑道，&ldo;若丫头，我脾气向来不好，若是做得不好吃，我是会罚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