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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前开胃菜陆续上来，但再昂贵的美食也无法阻止他们中止交谈。屈秦风接着道：“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最佳的适配者，而我也在血库中提取了一些你的血液，结果显示我也是你的前万分之一，再加上刚才我对你的初印象，言简意赅地说我们很合适结为法律和世俗意义上的ao伴侣。”屈秦风的手向程廿一请，仿佛谈判桌上自信夺目的辩手，“你已经听完我真实用意了，那么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国内首屈一指的秦宏集团老总现场提出结为伴侣的请求，不论砸到任何oga身上都是核武爆炸级别的。程廿仍能保持镇定，作为s大讲师，学生与上级总会抛出的各种疑难问题，不乏难度指数可怕的“刁难"，也练就了他镇定的假面和游刃有余的心理。他仔细想了想，倒忽然对那什么“拟合系统”感兴趣起来，结合屈秦风刚才所说，它仿佛是个加强版的信息素匹配度检测公式，不知道在这个公式中他与赵煊的适配度有多少。曾经59的适配度像是一根刺，数年来每每想起，总让他在夜晚辗转难眠。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的信息素相斥大于相吸，他与赵煊的标记不可能完美契合，更不可能生出a级以上的后代，尽管他们在床上十分和谐。许久沉吟，程廿开口了：“容我问一句，如果在大街上随机抽取一个oga，您对他的适配度有多高？”“我估计也会是前万分之一。”“那是因为您太优秀，堪当所有oga的梦中情人理想伴侣。”“你真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屈秦风不吝夸奖。“对不起，”程廿正襟危坐一如他上课时的状态，“我的看法是：您对信息素数据库只注重“性体验”上的适配不以为然，可这个所谓的“ao多元拟合系统”只不过是在两种信息素的基础上，再加入了你所说的相貌、背景、性格，、惯习、身体功能等变量，可是这里面独独少了了一种东西。”屈秦风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哦？是什么？”“爱慕。”程廿盯着屈秦风的眼睛，“对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爱恋。”程廿：“这种情感跟信息素的适配没有关系，跟背景性格那些更没有任何牵扯，因为它根本不能被衡量。所以没有任何一个系统，能为你制作出一条完美的曲线供你在大千世界寻找到最靠近这条曲线的人。喜欢是一种捉摸不定又盘根错节的牵绊，不是任何冷冰冰的公式可以衡量的。”说到后面，屈秦风饶有兴趣的表情中又多了几分钦佩的神色。“坦白说，我的经历并不符合您找另一半的标准。”程廿冷静地将自己剖析：“我有过性伴侣，将近十年。”“你是指，赵煊？”突然从陌生人嘴里吐出那个名字，是程廿始料未及的，他的眼神一下子冷得能割人：“你调查我？”--------------------我常在骑电瓶车上班的路上想象角色们的奢靡生活，然后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回家屈秦风宽阔的肩背慢慢往椅背上靠，那气势骤然转变，仿佛在正在上演一场千军万马参与的谈判，信息素的嬗变在不经意间。“我总得知道我未来妻子候选人的一些……经历。”他的语调依旧温和：“但是，新时代对于这方面宽容度很高了，我自己都不能说完全洁身自好。相反我认为长达十年只有一个alpha伴侣，已经远胜过大部分开放社会的oga，这点不作为你的弱项。更何况，你们平均两个月见一次面的频率，并不能证明你的……社交天赋。”候选人？弱项？程廿在腹诽，他莫不是以为自己在面试一个求职者。恍惚间程廿仿佛在对面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其实，屈秦风也好，赵煊也罢，他们外表性格各异，但内里是一类人——含着金汤匙长大、高贵煊赫、权势滔天、大权在握惯了的高阶alpha。如果对话顺着他们来，那就是和颜悦色，稍有违背，上位者的气势微微显露，就能打压得人毫无招架之力。程廿暗暗握紧了拳头，竭力控制腺体内不满的信息素。不管是谁，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不该妄加议论他与赵煊的感情纠葛。感知到对方的不满，屈秦风放缓了语气：“可你确定你对赵的是喜欢吗？”“你什么意思？”“你从高中起就接受赵的经济资助，以那时候的心智想必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你觉得那个人拯救了你，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喜悦却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十八岁之后你的生活更是全部围绕着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种披着喜欢外衣的心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