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关雎?”她摇摇晃晃的退了一步,转首看著堤真一。“我爱她。”他首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知己,所以他宁可舍弃世间的一切事物,只求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热血酬知己。她嘶喊著,不甘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是假的,你爱我,你不爱她!”“我爱她。”堤真一刻意的说著,让他赤裸裸的宣言回汤在大厅里与她的哭声作伴。溥谨倩哭得声音沙哑,颓然的坐在地上,仰起被泪水浸透的脸低喃:“堤真一,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我做了什么需要被你原谅的事?”他坐正了身子,眯细眼向她请教。“你抛弃我的爱,把的身体给一个下人!”他所谓的大笑。“那又如何?我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不要你。”他对她说过数次他不要她,是她一直听不进去。“你不要我为何还要与我订婚?”既然不要她,当初为何要对她许诺,为何要给她希望让她疑疑的爱著他?“有人硬塞给我,我就将就著玩。”他挑挑眉,是那一群自以为是的老人们想把她当棋子,他只是照他们的心意去玩。溥谨倩被他伤透心,动也不动的坐在地上。“虽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却偏偏挑一个骨子里坏透的男人来爱,被当成玩具,这些日子你爱得开心吗?”高纵老觉得这些爱上堤真一的女人都不长眼睛,不过,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瞎得这么彻底。“如果我是你,会在上床时记得开灯,免得弄错了人还不知情。”辜醒娴淡淡的讥笑,笑她的不值,也笑她的愚昧。“有那个孩子你後不後悔?现在你需不需要我推你一把,就像你推关雎那样?”高纵看她被他们玩得差不多了,仍是耿耿於怀的看著她的肚子。辜醒娴挥著手说:“她那么想要孩子就让她怀著,而且一定要让她生下来,这样子会比要她死还痛苦,我要她这样活下去。”让高傲的她怀一个下人的孩子,她一定受不了这种打击。“我不要,我不要……”溥谨倩回过神,急忙的拍打她的腹部。“由不得你。”辜醒娴招招手,一群人把她架住,制止住她的行为。“我不要!”溥谨倩竭力的嘶喊,挣不开被束缚的双手。高纵佩服的向辜醒娴拱手。“钱鬼,我甘拜下风,这次你比较厉害。”最毒妇人心,还针对人家的弱点这般打击,他这次败得心甘情愿,不敢再跟她比手段。“哼,我说过我不让她付出代价我就不姓辜,她愈不要生我就愈要她生。”她是个很守信用的生意人,说出口的话一定要实践。“赵子慕,我履行与的最後交易,她现在完全是你的了。”堤真一对在旁的赵子慕吩咐。溥谨倩停下所有的动作,怔然的问:“你把我……给他?”“我说过我不要你,我爱把你给谁就给谁。”堤真一不留情的回答,她愈是看不起,他就愈要给。“我是那么爱你,你不能对我这么做,你不能把我给一个下人。”她潸然泪下,他不要她的爱,不要她的身体,还把她当成礼物转赠给下人。他冷酷的反问:“我唯一的孩子被你扼杀,我不能对你这么做?”关雎伤心的泪珠,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他被抹灭的希望,都在这个女人的爱下造成,他不要这种伤人的爱。“你还有孩子,我也有你的……我有……”她急急的说,又停顿了一下,脑子里变得迷茫。“孩子?你孩子的爸爸在那儿,我物归原主。”堤真一指著赵子慕,仇恨的眸子也停在他的身上。“堤先生,多谢你的美意,但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赵子慕摇头婉拒,不再与他做任何交易。他嘉许的一笑,“你识相,关雎曾要我不找你复仇。”若是赵子慕点了头,他才不管关雎的请求,照样找他算帐。“我知道她一定会那么说,我知道她的……所以我不能再对不起她。”赵子慕想起关雎时还是觉得心酸。“去取消你和她的交易。”堤真一没有转圜的下令,要他划清和溥谨倩的界限。赵子慕面无表情的对被人架住的溥谨倩说:“谨倩,不管我对你的爱多么深,也都已经被你的残酷摧毁殆尽,我无法原谅你对关雎做过的事,从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员工或你说的下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也要……离我而去?”溥谨倩楞住的看著他。“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溥谨倩,那一个溥谨倩已经不在了。”他苦涩的看著她,伤感纷纷堆积在他的心头。“你爱关雎?”她的声音远远的,像一个直述句。“你曾要我选择,我选择救她,我宁可不要爱情,我要我的朋友。”她暴烈的爱伤了无数个人的心,关雎却永远敞开心胸欢迎她的朋友,给他们温柔知心的友情。“又是关雎?关雎有什么好?是名字比较好吗?”她摇著头问,眼神迷乱。赵子慕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溥谨倩笑嘻嘻的对捉住她的人说:“我改名叫关雎,你爱我好不好?”“弄走。”堤真一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反感的挥手。“我是关雎,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一路嗔怨的问著,口中一再说著“关雎”这两个字。高纵评估完溥谨倩的心理状态後,推推辜醒娴的肩头问:“疯了吗?”她那个样子,好像是真的被他们弄疯了。“疯了。”辜醒娴点头。“爱不对人而孩子的爸爸也不要她,这是不是叫穷得一无所有?”跟她相处久了後,高纵也被常是满口生意经的她传染了不良习惯。辜醒娴撇撇嘴,“这叫超级贫户。”“以你的特异计算法来计算,认为现在谁最富有?”他笑著坐回椅子里想。“关雎。”“你又要去看她?”堤真一把鲜花满怀欲出门的关雎拦下,表情甚是不满。关雎低著头说:“她很可怜。”“我没杀她,你也别再去见她,乖乖留在家里。”他将她抱起,独占的坐在椅子里。“送她去国外安静的地方疗养好吗?这块土地让她太伤心,会让她无法复原。”每次在疗养院看到疯得什么人都不认识的溥谨倩,她总觉得不忍。“一个疯女也值得你同情?”堤真一把她怀里的花拿开,将她抱在胸前让两人四眼对看,很不满她满腹的同情心又发作。她悠悠轻吐。“她爱过你。”“我不要她爱我。”他蛮横的勾著嘴角,手指在她鲜艳的脸颊滑动。“只要我爱你就好,是不是?”她舒服的闭著眼享受他的爱抚。“你一直有分心的毛病,老是不专心。”他细细吻著她的脸庞,迷醉的拥著她丰润有余,柔若无骨的身躯。“同情跟爱情不同。”她轻咬他的唇瓣,蹙著眉指正。“最後一次同情,我会尽快把她送走。”他喃喃的在她唇间说著,侧著头想把她吻得迷醉不再乱想。她掩著他的唇问:“你答应我了?”“对,都答应你。”他从她的掌心吻起,顺势啃著她的颈间,再到她的下巴,正欲吻上她的唇时,又被她拦住。“等一下,有客人。”透过他的肩,她看见两个熟识的朋友走进来。“客人?”堤真一扫兴的转头,眉头瞬间打成死结。“醒娴,高纵。”关雎微笑的向他们两个打招呼。堤真一敏感极了,板著一张黑得吓人的脸问辜醒娴,“你又来做什么?”醒娴?什么时候叫得这得这么亲热?“探望好朋友。”辜醒娴咧著嘴笑,不在乎堤真一话里隐隐阻吓的意思。“会客时间过了,不欢迎。”堤真一马上下逐客令。“关雎,身体好点了吗?”辜醒娴大方的走近他们,关怀备至的问他怀里的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