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要回家了。」「妳今天没上班吗?」「今天请假。」*********楚观月走后,方炎勒则是不明所以地盯着手上的电话,刚好被路过的方炎唯撞见,重重地朝他背后用力一拍。「实习医生,你又在摸鱼了?」整个医院都在等他的病历,他还在这里发呆,想到此,他又重重拍了一下。「炎唯,你想谋杀吗?」「这里是医院,你要死没那么简单。」炎唯脱下白袍,今天早上的他没班,打算去外头抽根烟解闷。「奇怪,为什么炎奇没接电话?」方炎勒喃喃自语。「炎奇?我刚刚才跟他通电话。」方炎唯说完,被一名护士找回药剂部,方炎勒继续站在原地,盯着行动电话看。这更奇了,方炎勒不信邪的再拨号码,「喂,我是炎勒。」(你找我有事?)他等一下跟人有约,没有时间多谈。「炎奇,你刚为什么没接电话?」(刚才你有打电话给我?)「不是我,是小月,她说你没接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炎勒又说:「炎奇,我刚看小月脸色不太好,你前阵子不是要她来医院检查?」(她还好吗?)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方炎奇问。「我看你回来后最好先带她来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方炎勒想到什么又说:「对了,你出差的事小月好象不知道,你不会没跟她说吗?」(我走时很匆忙,等一下再打电话给她。)江上格天天找她,谈他的人生蓝图,可楚观月却完全听不出她的定位。「你要再回大学念研究所?」「我打算半工半读,再不久一切都会步上轨道。」他说的自信满满,她陪笑的听着,这阵子她变得更安静,连笑都少了。今天早上,炎奇从南部拨电话告诉她,今晚他会回家。见她只是笑不说话,江上格再开口:「小月,妳是不是怀孕了?」几次见她反胃作呕,他早就怀疑了。她怀孕了?楚观月否认。「我没有怀孕。」若是有,方炎秧早就告诉她了,况且她一直都有吃避孕药。「妳确定?」「嗯。」床上的炎奇只有在她还生涩不懂男女性事时,作了几次防护措施,接下来都是她吃药居多。「如果妳真的怀孕了呢?」「我不会。」「小月,我不会接受方炎奇的小孩,妳最好去把孩子拿掉。」拿掉孩子?「我并没有怀孕。」江上格瞇眼打量她,那眼神像是要看透她,「走吧,我送妳回家。」等一下他还有约,再不走他要来不及了。********她回家后,楚观月却没想到江母找上门。她吃惊地看着门外的江母,「伯母,妳有什么事吗?」江母走进方炎奇的住处,打量这屋里摆设虽是简单,却还是看得出来所费不赀,最后她才将目光转回楚观月脸上,淡淡地说:「妳知道上格去相亲的事?」相亲?见楚观月惊得说不出话来,江母继续说:「他不久会跟那位小姐订婚。」原来他说要跟她结婚只是在敷衍她,楚观月忍住眼眶里的热泪,不发一语。「那位小姐是他目前公司老板的女儿。」「妳的事,我已经跟上格说了,他了解我的苦心,所以小月,妳还是跟上格断了,不要再缠着他不放。」「伯母,其实我跟方医师也要结婚了。」她伸出右手,「这是他送我的戒指。」「是吗?」江母欣慰地拍她。「那就好。」那晚,她一个人守着家,却没有等到炎奇,而哭了一晚的眼睛却是红肿不已。结果,隔天早上,方母却来了,一年前因为她的关系,方母气得搬到别墅去。「阿姨。」她小心翼翼地叫着。「这几天妳东西收拾好离开这里。」方母气焰甚高地指使着,看都不看她一眼。「阿姨……。」「炎奇已经同意结婚了,妳跟他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他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全部的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了,教她措手不及的反胃。那之前接电话的人也是连明丽了?炎奇身上的香水味也来自于她?「炎奇回来了吗?」她等了一夜没等到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昨天就回来了,他在明丽住处那里,等妳走了,他们会一起回家。」手上的皮包被她握得死紧,强忍反胃的呕吐感,楚观月只觉晴天霹雳地感到昏眩。「炎奇不在的日子,妳天天跟江上格见面约会,这些事妳敢否认吗?」「妳说上格打电话给炎奇?」「既然都要回江上格身边,就别再浪费炎奇的时间。」今天她就是来帮儿子赶她离开,「所以妳最好收拾东西赶快离开。」原来是这样,难怪炎奇都不回家,一抹苦涩的笑在她唇边漾开。「我的东西全是炎奇买的,我不会带走。」「这个家的钥匙也一并拿出来。」楚观月难堪的打开皮包,将家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低头时,难忍的泪水却还是落了下来。************二天后,方炎奇终于回家。医院的扩建的筹备也终于告一段落,这期间他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就是联络不上小月,要炎勒及炎唯到家里找人,却只发现母亲回家了。「妈,小月呢?」江上格昨天开完记者会,对外公布结婚消息,对象是个企业家女儿,但他却找不到小月。「她走了。」方母想到不久儿子与连明丽的好事,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下了。他惊问:「去那里?」方炎奇冲回房间,属于她的东西都在,像是她还会回来似的连睡衣都还摆在床上,气冲冲的他再下楼咆哮:「她东西都还在,怎么可能走了!」「她什么都没打算带走,说是你买的,她不想要。」方母想到楚观月这时说不定正与江上格打得火热,不觉嘲讽:「可能跟江上格走了。」方炎奇深吸口气,怕自己大吼地稳着心跳高怒愠的火气:「江上格早就订婚了,他根本没打算跟小月在一起,小月怎么可能跟他离开?」闻言,方母表情一愣,「那又怎么样?」「小月不能走!」他好不容易才拥有她,连戒指都送了。「那你跟明丽呢?」「我爱的是小月,我跟妳说我要结婚,是要跟小月结婚。」方炎奇冲出家门,他想去她公司找人。*********方家会议室里,几个身穿白袍的年轻医生们面面相看,除了哀声叹气外,就是安静地抽烟。「你们觉得我们要不要去找小月?」「怎么找?」「也是,我们连小月的照片都没有。」「那怎么办?真要眼睁睁看着炎奇继续这么自残下去?」就算是铁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这个问题没得到任何响应,众人沉默地又叹了口气倏地,会议室大门被人踢开,走进来的是方炎秧,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杯拿铁,一付轻松自在地坐下。「大家怎么一脸哭丧样?」「你还说,还不是为了炎奇。」「他怎么了?」「当然是为了小月离开而难过。」「是吗?」喝了口咖啡,方炎秧点头,「那不如就让小月回来如何?」众人白他一眼,为他的话而嗤鼻,「小月如果要回来,当初就不会离开了。」「那可不一定!」方炎秧很是笃定地说:「我有方法让小月回来。」「什么方法?」众人眼睛发亮地望着方炎秧,他却是一付老神在在地喝着咖啡。「这个方法,可能需要炎勒的帮忙。」话才说完,大家的目光又移向坐在角落,努力赶报告的方炎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