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压力勒得有些呼吸不畅,邢奚厌仍旧面不改色,伸手缓缓覆住alpha的手背:“很快就不是了。”隐隐听出对方话里的潜台词,高玚心脏骤然一缩,话从紧咬的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地溢出:“你要对我进行身体改造?!”不过短短几个月,邢奚厌就已经变态到令人发指。真不愧是反派中的反派。可气他没有及时听进系统的忠告,趁早跑路。少年目光幽沉,没有否认:“不错,我会把你变成oga,标记你。”完全拥有你。“砰——”一记拳风重重砸向少年侧脸,将他的脑袋打偏。精雕细琢、冰雪质感的冷白肤面上,肉眼可见地泛起一片突兀的红肿。出手的alpha,唇角下压,眼白红丝蔓延,揍过人的手,无意识地轻抖。心底狂怒不知觉间泄出一二。“你以为这样就能统治我?!”作为一个基础生理课从未缺过席的alpha,他又怎么会不清楚“标记”对一个oga意味着什么。一旦标记成功,oga终其一生,都会受另一方的制约,抗衡,甚至是奴役。以他对邢奚厌这疯子的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更好地奴役他。ss级alpha烙进骨子里的自尊,又岂能允许他率先臣服?!少年若无其事地扭过脖子,重新摆正视线:“你会再也无法拒绝我。”只要他标记了他,他将不再只是名义上的丈夫。而是他身心的——所有者。高玚脸色一青,后槽牙几近咬碎:“你做梦!”他绝不可能当oga。更不会当邢奚厌的oga。“如果梦里也能让你听话,再好不过。”邢奚厌面色不改地接下alpha满腔怒火,语气是一贯的强势。高玚气结,正打算夺门而出,半途却被对方来了个锁喉。他用力挣扎半晌无果,气急不已:“让我走!!”少年无动于衷,贴着他耳边落下一句:“时间到了,亲爱的。”alpha闻言,顿觉不妙。可惜对方却不给他更多的反应机会。在他吃愣的同时,竟牢牢箍着他的脖颈,往他后颈扎了一针。一丝微凉随着那活塞轴的持续下压,缓缓渗入他的身体。铺天盖地的眩晕紧随而至,使他再也无法做出丝毫抵抗。邢奚厌这混蛋,居然给他注射麻醉剂……“上校,手术可要接着进行?”一旁目睹二人纠纷的医护员,从几人当中走出,言辞谨慎地提醒道。经过刚才的围观,他是发现了,那位alpha似是被上校逼的,对转化为oga一事抵触情绪尤其明显。当然了,他们只负责执行和执进。至于其他,全当看不见了。“一切照旧。”少年在男人额头上印下一吻,拦腰抱起,亲自送回手术台。指尖抚过对方发白的唇:“务必杜绝一切不稳定因素。”“谨遵您的指示。”…再次醒来,高玚已经被关回之前的卧室,脖子上更多出几圈厚厚的绷带。跟着意识一同苏醒的,还有浑身上下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前所未有的虚软无力,连基本抬手都显得异常艰辛。更可怕的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很多天。以至于他隐隐生出已经被关了很多个日夜、很多个月的错觉。心里那点不堪一击的好感,在对方的一意孤行下逐渐淡却,随着时间的流失逐渐分解剥离。“把我弄成这幅鬼样,你满意了?!”alpha湛蓝如水的蓝色瞳眸里,盛着显而易见的怨怒。“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少年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对alpha例行的发怒已经见怪不怪。“劝你尽早死心,我们不可能有你想要的未来……”盛怒的alpha唇角紧抿,艰难地撇开脸,拒绝接受投喂。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囚了多久,只知道时间在他身上仿佛早已停止流动,每天每时每刻,漫长无比。眼前所有,都像是专门为他设立的酷刑,不管是锁链还是缰绳,还是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迹,都让他吃尽了苦头。“不管学长想去哪,都休想离开我。”邢奚厌眸光微暗,手上依旧维持着为alpha夹菜的举动。似是在(补更)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拿着东西滚!!”高玚气急了眼,一掌拍掉递到眼前的菜。啪嗒一阵脆响,少年手上的筷子,应声而落,滚出大老远的距离。邢奚厌眼珠微动,朝那滚到桌子后后方的银筷投去一眼,表情未变。接着他当着高玚的面,慢条斯理地将沾了油污的毛衣脱下:“不想吃,就做别的。”下一秒,一大片不透丝毫血色的冷白随着黑色衣料的缓缓滑落,清晰直观地映入高玚眼帘。二次分化后的躯体,早已剔除了营养不均造成的单薄瘦削,两肩匀实宽挺,拐角对称,白到极致的肌肉顺着呼吸轻缓起伏。呈现在视角之内的每一处肌理,每一道流畅的曲线,活像是经过无数道精湛匠艺,精心雕琢锻造,比例完美无暇的石膏雕塑。视觉受到强烈冲击,高玚双目瞪直,思考不禁停滞了一瞬,视线本能地受那分外养眼的身形牵引。少年一言不发地将脱下来的毛衣扔到地上,身躯欺近,狭长凤目倏而凝起几分意味不明的幽深。接着那修长有力的双臂,缓缓抬起,接着稳稳落到高玚腰上。高玚错楞,几秒前脑海中自然浮起的旖旎好景,在那微微泛凉的指节挑开身上里衣,更携着丝丝冷气贴上他腰腹的刹那,转眼烟消云散。“焯你妈,给我滚……滚开……”他牙关紧咬,用力抓下那双不安分的手,没曾想他的一番推拒,反倒让那家伙有了更多可趁之机。胸肋忽然间被那双含着磁石般的手紧紧粘附,酥酥麻麻的凉意,从对方手心径自渗入胸腔肺腑,碾磨,推揉,逼得他连连倒吸了几口凉气,怎么也掰不下来。还未来得及连成完整词句的怒骂,也跟着被那双手攥回了喉咙里,被死死压堵在胸腹底下。“上面不想吃,那就用下面吃。”正经历着转化一周期的alpha,忽然间被少年推倒在床上。身上衣料,顷刻不见踪影,被怒意蒸红的躯体,一览无遗地倒映在那双浅色眼眸之下。他反握住腕上锁链,借着墙力支撑,如同在悬崖峭壁上攀岩般,一寸寸地圈着锁链,往后侧。没等他成功挣扎逃脱,双腿突然被牢牢拖住,随即高高提起,架到高处,架到那几秒前他还难掩嫉羡的宽挺双肩上。源源不断的热量,蹭地从被压挤变形的小腿肚那块肌肤渡入,调弄着皮下青筋血管。接着踢了几下腿,试图蹭掉那处麻热的不适感。没一会儿又被重新拖回,控着小腿的力道忽的用力,像是要将他捏断般,将他捏得额角直冒冷汗。深知自己一旦发出其他不对劲的声音,对方只会越来劲。他忙咬住口腔内的腮肉,将喉咙里堆累的呻吟及时咽回肚子里,逼着自己绝不在对方面前先一步示弱。无奈他的无声反抗,最后还是没能让自己免遭惩戒,更没能从邢奚厌眼皮底下逃脱。一时间,从墙面延伸至他腕部的锁链,在那频频失序,越急越燥,狂轰滥砸的湍流拍击下,带出哗啦啦地乱响。上午刚铺好的床单,在那不讲道理的推挤抓扯下,不知觉间乱做一团,浸着大滩小滩、气息冗杂、分不清从谁身上淌下的汗液,皱巴巴的堆在男人身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