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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第1页)

那头惊讶,“颂颂?这个点飞机应该——”“妈,爸爸什么病?我在市三院2号住院楼楼下。”赵贤芳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温柔的嗓音里隐有悲怆。“双目失明,听力下降,是遗传。”赵贤芳一锤定音,让姜颂被每个音乐老师所诟病的音准问题,也变得有迹可循。难怪,她时常耳鸣。难怪,赵贤芳要求她每年体检两次。难怪,她有时会觉得右耳里面塞了一团无形的棉花。直到开学后两周,姜颂才回北城。三月初,北城仍寒风凌冽,满城银装素裹。因为是周末,所以她打算先去松风小区住一晚。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了公寓楼前,师傅帮她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她道了一声谢,伸手去握行李箱拉杆,后面有人说:“我来。”磁性的低沉嗓音,带一点哑。穿过风雪,直抵她的耳畔。姜颂背着身,不敢转过去。指节紧紧抓住拉杆,两片嫣红的嘴唇抿成了白色。她听见那人的踩着积雪的脚步声,步步靠近。鼻尖嗅到一点带尼古丁的纯净气息,她无声呼出一口气。转过身,仰头看向那张许久不见的俊朗面容,她笑得疏离,“你怎么来了?”林也额发上几粒雪白,黑色羽绒服两边肩膀上也覆了薄薄一层,他不是没有气的。——姜颂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他发过去的信息,打过去的电话,她也一概不理。林也是前天回北城的,第一时间去北音找人,后来又在松风小区守株待兔整整三天。好玩吗?他想问。但此刻看到姜颂苍白带笑的样子,多一句的质问他都说不出来。所有因为联系不到人、被冷落而积压的气,都化为了失落。他隐隐有种感觉,从前这个一直追着他的女孩子,变了。林也提着姜颂的行李箱,送她到楼上。屋子里被暖气烘烤得如同初夏,姜颂脱了羽绒服和帽子,挂在衣架上。腰上忽然缠上来一股力道,灼热的体温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林也垂首,鼻息洒在她白润的颈窝里,他双唇擦着她的皮肤,说:“别不理我。”有点委屈。像狼狗突然收起了凶狠,垂下头,求主人摸一摸。姜颂抓着衣架的手指节用力,心里是很抗拒的,身体却完全出卖了她。她被扳过来,唇被堵住。林也的吻,刚开始是克制的,厮磨,若有若无地描摹姜颂的唇形。姜颂没这样被他撩拨过,很快就受不住,嘤|咛一声。林也从她张开的唇瓣进入,纠缠,强势和占有慢慢藏不住,肆意扫荡。姜颂一退再退,几乎要站不住。后背重重抵上墙壁之前,一只宽大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腰上,另一手扯开她充当腰带的丝巾。屋子里怎么会那么热,从初夏一下跨越到酷暑,姜颂身上一层黏腻的细汗,鬓发黏在脸颊上,整个人像沉在温水里,吸进的空气也是湿漉漉的。“可以吗?”林也难耐地抵住姜颂,是询问,更像是要一句印证。印证姜颂不会离开他。以前,现在,将来,她都是他的。姜颂发不出声音,唇被吻住。一双眼睛潮雾蒸腾,眼眶里的绯红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有其他缘由。终于,坠不住,一滴圆滚滚的泪从她的左边眼角滑落。她摇头。林也抵着姜颂的唇,两具身体隔着不成形的单薄面料严丝合缝,他忽然彻底失控。几道布料脆声响起,姜颂被他眼里的凶狠情|欲吓住。她两手撑着他滚烫的胸口,使劲推,却怎么也推不动。情急中,姜颂伏在他的肩膀上,不管不顾地咬下去。那一口咬得有多深?姜颂没数。只是多年后,林也右肩上一直有一圈伶仃牙印。胖白劝他找皮肤科医生把牙印祛了,如果被媒体拍到,有口也说不清。林也没应声,修长的指节无意识按在那圈牙印上,脑子里是那日的春色旖旎和心碎难捱。“哥哥,别这样。”姜颂察觉到身前的人力道松了,她低低地出声。林也偏过头,仍不肯放开她,鼻尖擦着她粉白的肩膀,哑声吐出的字句,似滚水浇在她的皮肤上,然后沁进血肉,流进她的心房。“你,不想要我了……?”“……嗯。”来北城之前,分手的场景,姜颂已经设想过很多遍。当面承认,似乎没那么难。只是,每呼吸一下,身体里所有经脉都在拉扯,扯着她的心口撕裂般的疼。“理由呢?”林也问。初五凌晨的视频电话,以及吴姓经纪人发来的艳|照邮件,这些并不足以造成姜颂和林也分手。姜颂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她不会光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和所谓的证据,就给林也定罪。她起码会给机会,让林也当面解释清楚。然后,再去下判断。但,眼下不需要了。家里的巨变,她自己基因里埋下的定时炸弹,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二十岁的姜颂,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不需要让林也来帮她修补。这片废墟,她自己都无所适从,何必给林也徒增烦恼。“不过就是不喜欢了。”姜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最好像个玩弄感情的渣女。可她呜咽着,像个受伤的小动物。“颂颂……”林也第一次这么叫她。姜颂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着,用力挤压。在快要坚守不住立场的时候,姜颂用力推开林也,跑进了卧室。姜颂在屋子里从白天待到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被敲响,那两声响像敲在姜颂的脑神经上,她躺在床上,抖了一下。门外的男声沙哑得不像样子。“给你订了饭,记得吃。”“你别怕,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姜颂把脸埋在枕头里,泣不成声。没有过几天,姜颂交代门口保安和楼下的管家,说林也如果再来找她,别让他进来。她之前那次重感冒,林也怎么细心呵护送她去医院,管家是亲眼看见的。姜颂如此决绝,管家不免惊讶,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姜颂苍白着一张脸,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是轻松的。“分手了呀,多正常。”在后来,分手的前一年半里,在她的世界完全变成无声的时候,她经常梦见林也。梦里的他也总爱穿黑,有时他在宁老师家的院子里顶着烈日侍弄花草,姜颂趴在窗子里和他说话,他只会回,“嗯。”有时,他背着吉他在星海广场的露天舞台上唱歌,皓白手腕搭在麦克风架子上,视线越过观众,似有若无地瞥向她。有时,他一手抄兜,一手捻着一支未点燃的细烟,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有时……不管梦境之初,画面如何。最后一帧,总是他形只影单走在雪夜里的消瘦背影,寒风鼓起他的衣摆,他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要坠到前方的悬崖里。姜颂彻底失聪是在大一结束的暑假。遗传是客观因素,诱因却是扛不住的压力。前年姜颂艺考,赵贤芳突然撇下姜颂,独自紧急回苏城。那是姜铭第一次突发失明。何医生根据检查结果,怀疑他是脑内肿瘤压迫视神经。后来,保守治疗,脑内病灶阴影减小,失明情况有所恢复。可去年十月份,姜铭再次发病,不仅完全失明,听力也一再下降。最后才诊断出来,是遗传导致的失明和失聪,脑癌是他多年高压工作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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