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天道陆拙的庇护,不管是不是在玄天宗,自己怕是早已死过好几次。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玄天宗的这三四年里,陆拙确实帮她许多,甚至这次,在知晓弦清和云梦仙子的计划后,哪怕事先她嘲讽过他,他还是愿意来跟她通风报信。
如果没有他的提示,或许自己真的会中弦清和云梦仙子的计也说不准。
沈晚坐在窗框上凝望着月亮,一下想起陆拙对她的好,一下又想起星河仙尊和风凛仙尊的死,还有陆拙对她的威胁等等。
一个人,为什么不能纯粹的好与坏呢?
脑海中的记忆如走马观花,沈晚有一下没一下地想着。
就在这时候,女主来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静静地站在院中,目光平静地眺望沈晚,也不作声,直到沈晚低头才发现她的身影。
沈晚问:“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主道:“好一会儿了。”
沈晚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你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女主道:“我见今夜月色很好,本来想约你去赏月散心。可等我站在院中看到你坐在窗户上沉思的时候,忽然觉得,或许我不打扰你,你才是更好的散心。”
沈晚问:“那师姐你怎么不走?”
女主笑了一下,“因为对我来说,站在这儿,或许也是更好的散心。”
沈晚从窗户上跳下来,说:“哪有站着不动散心的,师姐你既然想赏月,我就陪你赏月。”
沈晚都这样说,谢晗自然不会拒绝。
沁凉的月色下,他们俩漫步在宣阳峰郁郁葱葱的树林间。
谢晗问:“师妹近些时日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本意是想拐弯抹角打听陆拙的事,没想到沈晚却提及另一件事。
沈晚点点头,道:“没错,师姐,我确实有烦心事。我想问你,如果你知道有人设计陷害夺你清白,你会怎么做?”
谢晗脸上一僵,转眸看沈晚关心问道:“为何会这样问?”
“随便问问而已。”沈晚想糊弄过去,见女主认真探究的目光,只得承认,“好吧,我承认,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所以我提前得知弦清师姐和云梦仙子打算设计陷害我,毁我清白,但我却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毕竟如果只是向宗门揭露,她们肯定会被宗门下令禁足,但也只是禁足而已。”
宗门不可能会因为未成的计划而重责一位仙子和一位亲传弟子。
毕竟女修清白这种事,说小不算小,但说大,又实在算不上大事。
沈晚继续道:“但若是真让我为加重她们的惩罚而刻意中计,未免得不偿失。至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