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蕾看大家伙儿站在他们家门口,有些人还指指点点。她摇了摇头,小地方出了一点点的事情,就当成了什么大事来看了。两人要进门的时候,张氏从巷子里走出来叫了一声:“花儿,二郎你们回来了?”
庄蕾被张氏一把拖着往里走,刚刚进屋,张氏就抹着眼泪:“你这个孩子这次做事情太没有个计较。这个事情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怎么说的都有。你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庄蕾坐下,问张氏:“怎么就彻底坏了?到底怎么了?”
“外面说的话可难听了,说你平时做事就不太注意。”
“不知检点!”庄蕾帮她纠正措辞。
张氏戳着她的脑袋说:“知道还这样?还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咱们家三个寡妇,这种事情被人说,还有那些话我都说不出口。”
庄蕾侧过头问月娘:“还有说什么?”
月娘摇着头:“你就不要去听了,如今已经被说成那样了,也没什么其他办法。阿娘跟闻先生商量了,接下去你就不要去出诊了。直接到了那药场去。等这个事的风头过去再说!”
“我没错,凭什么要我退缩?”庄蕾抬头:“别人爱说就说,我凭什么要避?”
张氏拍大腿:“你这个时候倔什么倔?也是为了让你的心情能好些,闻先生才这么说的。”
“不,这个事情我就是要勇敢去面对,我还要当堂对质!”庄蕾说道:“事情会过去,但是这个事情我绝对不会以我的不名誉而过去。娘,您信我!”
“对,娘您应该相信嫂子!”陈熹站在庄蕾边上说:“这件事肯定会过去的。”
张氏被庄蕾这么一看,自家的儿媳妇,她是知道的,她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庄蕾依旧一早开始坐诊,脖子里都没有遮掩,过来的病患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她有些消退的淤青。
“你这个病没事的,我开的药,只要吃三副就差不多了。以后生冷辣的不要吃,胃是靠养的。”庄蕾把方子给前面的老爷子,让他自己去抓药。
“师妹,你过来看看!”李师兄叫道。
庄蕾看那个男子三十多岁,面色晦暗,嘴唇青紫,面目四肢浮肿,听李师兄说:“病患主诉,常年咳嗽,气逆,时常腹胀。”
“平时有没有心悸,目眩?是不是不能平躺,需要靠着才能入睡?”
“庄娘子,您怎么知道?我们都没说。”
庄蕾问李师兄:“你的看法呢?”
“咳喘,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