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等没有家,在这天地中没有牵挂。”说这话的时候,章詪缓缓转身。
下一刻,他的瞳孔就是一缩,来不及躲闪,一支箭穿透他的脖颈而过。他的喉间发出低微的哼声,手欲抬起捂住被洞穿的脖颈,眸子中的光芒急速消散,倒地而下,歪着头,看向前方,在那儿是负甲的马蹄。
他至死都是没有想明白,赵立怎么会突然下狠手。
在章詪倒地之后,人群立刻慌乱了起来。马背上裹甲的玄国士兵看向赵立。
赵立在马背上点了点头,旷野之中立刻就是响起了破空之声。不一会儿,在纯白的雪地之上就是溅起了猩红的血花,在血花的上面是逐渐冰冷下去的尸体。
骏马嘶鸣,走出几十名士兵将尸体推到一起,泼上火油,点了把火。
赵立看了看尸体堆,又看了看远处,重重的抬起手,“向前进,务必今晚赶上他们。”
马背上的一位副将本是想问赵立为何要杀这群人,可在赵立命令后,他又是急忙跟上策马而去的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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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够一顿,叫他们现在就做饭吃了吧。”项一鸣勒住马匹,扭头看向后方,发丝于寒凝的风中摇摆。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彭楚看向项一鸣。
发紫的右手食指抬起,项一鸣指向两侧被白雪掩住的巨大林子,“我们还能回头吗?此处可设埋伏,将敌军引至前方,我军于林子两侧处杀出。”
彭楚皱了皱眉,全是白雪,大军如何掩藏,在林子的大军一眼就是可被看出,“如何掩藏。”
“守而待之。”项一鸣抬起头,看了眼灰苍色的天幕,阳光灰暗而冰冷。
这般下去,两个时辰左右天就会彻底的灰暗下来。
彭楚见项一鸣抬头望天,他摇了摇头,这般的做法真是大胆,借天色掩盖,这着实可以,可让士兵在此处等两个时辰,这样的做法就太过于大胆。
此时冰寒地洞,两个时辰对于士兵而言有可能就是生死,待敌军将至,手脚就已冻僵,焉有力气杀敌。
况且,敌军是否回到这还是个未知数。
项一鸣见彭楚不语,湛蓝的眸子微动,开口问,“彭楚,你绝望过吗?于将死中求生的绝望。”
彭楚眸子闪动,不知项一鸣问这句话何意,嘴角刚刚拉开欲问。项一鸣就是再次开口,“退亦可能死,战亦可能死,他们都是知道的。”
项一鸣望向蜿蜒的大军,身子徒然崩紧,收回目光,“彭楚,可你眼前的这群人却是有着憧憬,在绝望中憧憬。”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彭楚闻言,他点了点头,摇动缰绳时又是问起,“如赵立今日没领大军来,吾军当如何?”
“长平需要他快速增援。”项一鸣开口回答,眸子微闪,他心中亦是无底,敌方到底今日会不会赶来。半晌开口,“彭楚,你我都知道,在战场不会有一切都让你知道的对手,我愿一赌,于死中求生。
久久的沉默,彭楚忽地大笑一声,目光闪动,直呼其名,“一鸣,一鸣,我可见汝一鸣惊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项一鸣没去看彭楚的双眼,于马背上问起。
“天机阁。战门!”彭楚大笑,“你有勇有谋,善决断,有战者之风。”
项一鸣听后,他一怔,在他胸口有着枚玉片,那是战门者的身份,他抓紧袖口,扭头,“活下来,你在对我说这话吧!”
彭楚听后大笑,他胯下骏马在雪地中兜转,忽的长嘶,逆军而驰,“速速就地生火做饭,安营扎寨!”
(忙于考试,实在没时间,九号放假,快了!寒假期间写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