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肖飞目视着杜冰雨道。
杜冰雨的心在此时剧烈地跳了一下,匆忙间答道:“没做什么,收拾一下屋子而已。”
“这些事情自然有保姆来做,还用得着你来动手吗?”肖飞对于杜冰雨的偷听,似乎有所察觉。
“我在家里就习惯了做这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太闲了只怕要闲出病来……”杜冰雨似是而非地回应道。
“我们肖家难道请不起保姆了吗?需要你来帮佣?这贱命就是贱命,身在福中也不知道享福!”肖飞冷冷地说道。
自嫁给肖飞以来,面对他的冷言冷语,杜冰雨也渐渐习惯,以至于麻木了,多数情况是他只管说他的,自己就装作没听见。
杜冰雨在外人眼里的豪门生活,没有半点光鲜可言,很多场合她也是刻意回避,不愿意抛头露面,在这个大家庭里她已经习惯了被人遗忘,也乐得这样。
“明天我想要出去一趟。”杜冰雨的话既像是请示,又像是告知。
“你出去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出去抛头露面吗?”肖飞再次盯着杜冰雨的脸道。
“过几天就是我父亲的周年祭了,我想出去置办点东西,准备一下!”杜冰雨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轻声道。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就是一个仪式罢了……”因为有所警觉,肖飞似乎并不想让杜冰雨出去。
“那不行!我必须得好好准备一下!”杜冰雨说这话时,眼圈一红,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好了,随你去就是!这点小事也值得哭鼻子?”虽说夫妻之间多数时候冷漠,但在内心深处,肖飞总归还是有些在乎杜冰雨的。
若是当初便是玩玩的心态,他也不至于公开跟父亲肖远志对着干,一定要将杜冰雨娶进家门,只是成婚后杜冰雨对他的冷漠寡淡,让他渐渐意兴阑珊。
面对肖飞的获准,杜冰雨的脸上既没有微笑,也不会有感激,其实这些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权利,没必要为此强颜欢笑。
肖飞看了杜冰雨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一转身再次走进了大堂之内。
在肖飞走后,杜冰雨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想方设法将这个消息告诉宁肯,让他提防着点,免得再次暗亏。
只是她也不清楚肖家父子会对宁肯采取什么卑劣手段,心中虽说焦急,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
李婉瑜下车之后,宁肯需要再绕个弯,先将王敢送回家去,车里只剩下两个人后,王敢又开始忍不住要对他絮叨几句了。
“咋地?我看你那意思还真打算放弃唐小姐?接受这包子西施李婉瑜了?”
“没有什么放弃不放弃,接受不接受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李婉瑜这人其实不错,而且对我那是真好啊,我这也算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宁肯继续开车向前,一边目视着前方说道。
“哥哥哎,这脚踩两只船,还能掌握好平衡,可是个技术活,功夫胆识我是佩服你,可是这把妹技术,我还真替你捏把汗啊!”王敢一脸的幸灾乐祸道。
“哎,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啥叫脚踩两只船?不是跟你说过了,唐小姐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想的,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死心塌地的李婉瑜,你难道让我放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厢没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