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惊寒不喝,阮棠梨挠挠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嘬饮,喝到一半,她忽然想起:“王爷,我还没沐浴!”
沈惊寒:“……???”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阮棠梨显然也发现了,虽然方才说了大话,但真到这时候,她还真有点无法接受别人碰自己的身体。
“要不今天先不洗了吧?”阮棠梨小声提议。
“不行。”沈惊寒嘴抿成一道直线。
他有洁癖,每日都要沐浴,就算这不是他的身体,他也无法接受不沐浴就安寝。
“那王爷……你要去粗使丫鬟们的公共浴堂洗吗?”阮棠梨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到公共浴堂四个字,沈惊寒顿时面色铁青,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差人备水。”
“在这里洗吗?”阮棠梨试图确认。
只见沈惊寒把桌上茶杯拿起,一口饮尽,重重放在桌上:“你来给本王洗!”
阮棠梨:“???”
“我摸了你的男身,你还要我摸遍你的女身?”阮棠梨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沈惊寒:“……”
太阳穴隐隐作痛,额头青筋突突跳个不停,几乎要原地爆炸。
“那啥,我让祁才备水,”阮棠梨轻咳两声,连忙走到门口,开门吩咐祁才备水。
祁才在门口正胡思乱想得起劲,接到这个指令也没太惊讶,立刻差人把王爷专属的浴桶搬了出去,又搬进来一个女式浴桶。
阮棠梨看着那浴桶,“这浴桶是……”
“回王爷,这是上次买床时顺带买的,以防不时之需。”祁才哈着腰笑着回道。
这不这么快就用上了吗?
阮棠梨了然,心想这可能是沈惊寒准备的,瞥了他一眼,心想,没想到他还准备得挺周全。
沈惊寒:“……”
这眼神不对劲。
“下去领赏吧。”阮棠梨冲祁才摆摆手。
祁才开开心心地走了,府里奴才们一个接一个将热水倒入浴桶,最后两个丫鬟捧着花篮进来,在浴桶里撒上玫瑰花瓣和玫瑰精油。
浓郁的香味随着热气一起蒸发,顿时溢满整个屋子。
“王爷,奴婢是祁主管派来服侍姑娘沐浴的。”一个小丫鬟挎着花篮给阮棠梨行了一礼。
阮棠梨心道祁才准备得还挺周全,但她还记着刚刚沈惊寒说要她帮他洗,便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这里有本王。”
此话一出,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惊寒:“……”
“奴婢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