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朗套上外套,出门去会一会那个傻多速。
杨景行今天没开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只是衣着依旧时髦耀眼,孤零零地站在无人的校门口。
盛朗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没开口嘲笑,就先闻到一股酒气。
他立刻警觉地后退了半步。
杨景行看着倒挺清醒的,对盛朗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没料到我妹会跑过去。张迪伦那边,我们都沟通好了,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多包涵一下。”
盛朗冷笑:“我说,你们家这么有钱的,怎么养出来的女孩儿比我们社区的还更像个泼妇?”
杨景行苦笑:“小女儿,父母太溺爱了,没办法。”
他的脸侧了过来,露出脸颊上两道抓痕。
盛朗啧啧:“这不会是杨素素抓的吧?亲哥她都下手?”
杨景行还是苦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你见笑了。”杨景行无精打采,干脆在校门口的花坛边坐了下来,“我大她太多,又常年不在家,其实对她没啥权威。”
“看得出来。”盛朗撇嘴,“劳烦你帮我打听一下,你妹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杨景行哂笑:“有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她。”
“你说。”
“对她出柜。”杨景行抬头望着盛朗,“素素是任性了点,但是心眼不坏。有我这样的哥哥,她也对同志不陌生。她会理解你,为你保守秘密的。”
盛朗的脸飞速沉了下来。
杨景行一看盛朗这样就乐:“瞧你这样。我们都是一类人,我又不会歧视你,干吗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盛朗冷声道,“我不是基佬,我只恰好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而已。”
“哦。”杨景行今晚喝了点酒,没了平时的矜持,笑起来还有点东倒西歪,“情窦初开的时候,刚有了冲动,又喜欢上了一个人,确实容易产生这种误解。”
“这不是误解。”盛朗很烦,“我才不是你们这样的变态!”
杨景行笑声一停,若有所思片刻,试探着问:“以前,小时候,被……骚扰过?”
盛朗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杨景行不再笑了。
这样漂亮的男孩子,从小到大都会受到觊觎,并不意外。而童年的遭遇对世界观影响相当大。
难怪盛朗会对对自己的性取向这么抵触。
“我们这样的人之中,确实有很多人是变态。”杨景行不否认,“但是至少我不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将我们这个人群妖魔化。我以后不会硬要将你归类了。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盛朗皱着眉,垂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在杨景行的身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是的?”盛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