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宋蝉喧便坐到了江泠身边,和他一起往外看。
“当初投资这里,就是因为这里风景好,视野好。”
“陶桃很喜欢看灯,这里恰好能看到电视塔的灯光。”
从宋蝉喧嘴里听到陶桃的名字,江泠浑身不适。
他抱着手臂轻笑了下,并不打算给他脸面。
“他喜欢什么,与你有何关系。”
“宋总贵人多忘事,现在你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何况这里只有你我,你惺惺作态的样子我没兴趣看。”
宋蝉喧嘴角的笑凝固,脸色难看起来。
江泠转动座椅朝向宋蝉喧,把桌上的律师函推了过去。
“恒盛打算起诉森达窃取商业机密。”
宋蝉喧没有去看桌上的东西,他也转了过来面对着江泠,“江总就不怕最后查出来是陶桃吗。”
“依我看江总对陶桃的喜欢,怕是舍不得他去里头走一遭。”
江泠厌恶极了他几次三番提起陶桃,脸色骤然难看下来,连最后一点体面也不想留。
“你配提他吗。”
“我配不配,他都是宋家的人,这一点凭江先生是改不了的。”
宋蝉喧的话让江泠越发愤怒,只要想到陶桃在宋家受的那些委屈,江泠就恨不得把整个宋氏夷为平地。
“宋家的人?”江泠冷笑出声,“是你把他送到我身边来,也是你让他身陷舆论,你们宋家都是这样为人处世的?”
不等宋蝉喧开口,江泠已经站了起来。
他俯下身紧盯着宋蝉喧,周身都是一股压迫感。
“给你两个选择,是把森达推进火坑还是让宋氏背上官司,你自己掂量清楚。”
江泠说完便一把将宋蝉喧坐着的椅子推到窗边,抬脚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江泠又停了下来。
“往后你若是再去打扰他,你见他一次,我就让宋氏损失多一成。”
江泠走后,宋蝉喧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很久。
他看着对面的电视塔,看着路上来往的车流和人群,突然觉得格外疲惫。
郑经理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宋蝉喧,心里着急便上楼来找。
听钱经理说宋蝉喧在会议室里坐了很久,郑经理暗暗叹气,倒了杯热水,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宋蝉喧并没有出声,郑经理自作主张推开门走了进去。
瞥见桌上的那份律师函,郑经理心下了然。
“先生,我已经知会那边了,如果两天后那边没有动静,我会匿名举报给警局。”
宋蝉喧闭了闭眼,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