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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太田澄走上前,唰地抽出明晃晃的日本刀,沉着脸道:&ldo;常谷川,你好色误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现在又当众调戏军官妻子,真是可恶!不给你点教训,以后就不知悔改,别怪我不客气了!&rdo;

这时常谷川已经完全清醒,他哀求道:&ldo;太田长官,请您原谅我吧,我多喝了几杯,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rdo;

太田澄冷笑几声,&ldo;下次?难道让你再有机会去调戏军官家属?砍掉你一条手臂,看以后还有没有能力去泡女人!&rdo;旁人都吓得不敢作声,常谷川声泪俱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太田澄上前两步刚要举刀,黄向东道:&ldo;太田长官!&rdo;

&ldo;嗯?怎么?&rdo;太田澄看了他一眼。

黄向东看了看跪在水泥地上可怜巴巴的常谷川,壮着胆子说:&ldo;这个……太田长官,常谷川调戏我的妻子,确实非常可恶,但我们毕竟同事一场,他在军中升到中佐也不容易。这个,我恳请太田长官再给他一次机会!&rdo;

所有人都愣住了,想不到黄向东竟会出面替常谷川求情。太田澄很意外,指着常谷川说:&ldo;我没有听错吗?你要我放过这个调戏你妻子的家伙?&rdo;

&ldo;是的,我与常谷川平时关系尚可,我相信他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做出这种荒唐事情,所以,我恳请长官饶他一次。&rdo;黄向东态度很诚恳。

太田澄看着手中的刀,笑着说:&ldo;这把村正刀是妖物,出鞘必须见血,否则对主人大凶。我已经把它拔了出来,你让我怎么收回去?&rdo;

黄向东愣了一下,说:&ldo;这个……那就切掉他一根手指吧。以后再犯就再切一根,直到十根手指切完为止。&rdo;

太田澄哈哈大笑,&ldo;那这家伙迟早要把十根脚趾也全都搭上!&rdo;见长官脸色缓和,旁人也都跟着笑起来。太田澄把脸一板,对常谷川喝道:&ldo;把左手食指伸出来!&rdo;

常谷川知道胳膊保得住,这根手指是怎么也得舍掉了,只好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食指。刚把手指伸直,眼前一道寒光带着风闪过,常谷川手指一凉,有样东西掉在地上,正是他的食指。

太田澄的刀非常锋利,常谷川还没有感到疼痛,只是又凉又麻,他&ldo;扑通&rdo;跪在地上,&ldo;多谢长官,多谢长官!&rdo;太田澄掏出手帕把刀上的血迹擦净,将手帕扔在地上,收刀回鞘,哼了一声转身上楼。

田中维武扶着常谷川到东乡村军人医院去包扎伤口,别人也都知趣地散去。黄向东进屋锁好门,来到卧室,见伊纪牡丹坐在床上发呆,外面发生的事,她虽然没看见,但也全听到了。两人已无兴致行夫妻之事,都默默地关灯睡下。

过了半晌,伊纪牡丹忽然在黑暗中说:&ldo;夫君,我们回京都去吧,我想不在这里生活,你也退出军队吧,不做军人行吗?&rdo;

黄向东哑然失笑,&ldo;这怎么可能?我现在是少佐军衔,军队不是商铺公司,哪能说辞职就能辞职?而且我又是参与医学研究的重要人物,北野政次不可能放我走,石井四郎也不会同意。&rdo;

伊纪牡丹坐起来,双手捂着脸,痛苦地说:&ldo;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rdo;

黄向东苦笑道:&ldo;以前你的生活比现在还单调,不也一样习惯。&rdo;

&ldo;你也知道自己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变化?&rdo;伊纪牡丹忽然转过头,直直地盯着他。看得黄向东心中发毛,知道说走了嘴,连忙岔开话题。伊纪牡丹慢慢道:&ldo;不管你是谁,只要能对我和小太郎好,我就永远跟着你,永远做你的妻子。&rdo;

黄向东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想要细问,却又觉得不妥,只好静静躺着不回答。

次日一早,伊纪牡丹做好早餐就默默地离开宿舍。黄向东边吃边想起远在延安的毛主席和那个大首长泽田同志,指示他继续潜伏,收集情报。可自己现在就像爬在热锅上的蚂蚁,多停留一刻都有可能被烤熟。上午他要去总务部庶务课填写与家属的同居登记簿,在总务部大门口遇到了手上缠着纱布的常谷川。他看到黄向东,脸上表情极为复杂,但还是朝黄向东点了点头。

自从那晚林美秀被活体解剖,又经过了昨晚的调戏事件,黄向东对731部队才有了彻底认识。之前的安逸和同事关系只是浮于表面,这些日本军人纯粹是一群魔鬼加流氓的共生体。现在黄向东看到这些人,心里就像活吞了一把苍蝇那么恶心,但表面上还得假装过得去,于是也对常谷川笑了笑。他能从常谷川的神情中看到一丝感激,昨晚如果不是自己出面讲情,常谷川就不会站在这儿,早作为残疾军人遣返回日本去领救济金了。现在他虽然少了一根食指,但毕竟是左手,身为财务课主任,并不影响用右手写字和打算盘,勉强可以继续留在部队,也算是万幸了。

上楼拐弯来到庶务课,大月某女正坐在桌前写东西,黄向东进来打了声招呼,大月某女见是他,红着脸没说话,只是把登记簿丢给他填写。黄向东开始有点发愣,后来才想起昨晚常谷川说的那番醉话,坏话传千里,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大月某女对三条洋平有意思。

特别班在一楼,黄向东从楼梯下来,刚要走出大楼,却听到从左首边的房间里传出女人低低的抱怨声,&ldo;今年二月的时候我去凡塔季亚夜总会跳舞,那些苏联女人都穿着那种高跟的小牛皮靴子,特别漂亮,凭什么我就不能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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